對於手機國產化,丁馳早就有想法,身為重生者責無旁貸。否則任憑國外品牌壟斷,國人便只能花超高價格,也會極大限制民族產業發展。但他也知道這是個系統工程,需要相關行業協同推進,便沒有急在一時。
可是春節前的申市參觀,對丁馳刺激很大。他感受到了國外品牌的霸道,而且還是國內代加工企業,同胞對同胞竟然形同防賊,丁馳心裡很不好受,決心改變這種現狀。只到在奮忠電子實習,他既看到了民族企業的抗爭,也感受到了技不如人的無奈,更堅定了研製自有晶片的信心。
晶片可是電子產品的重要部件,等同於人體的心臟,晶片水準高低甚至關乎國家電子命脈,重要晶片更是被各國視為核心機密。因此,丁馳便只能借“生產手機”來掩蓋真正目的——“研製晶片”。而藉助叮呤呤公司做掩護,並將其做為資金來源是必須的,叮呤呤公司也必須由德才兼備的人管理著良性發展。現在這個目的基本達到了,丁馳才意識到,真正的難題還在後面。
要想研製高質量晶片,最核心的就是人,就是必須要有一流的科研團隊。既要技術一流,也要創新意識一流,還要鑽研精神一流。
為了找到這樣的人和團隊,丁馳專程又去了申市,沒有通知任何熟人,而是直接到電子街去尋找人和團隊。可是兩天轉下來,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
大多數人一聽是到外省,還是北方的衛都市,立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均表示“外地電子產業沒前途,除了申市和首都不予考慮。
在諸多的接觸者當中,有兩個人倒是有些意思,有接觸的表示,可又奇葩的不能接受。
第一個瘦男子上來便大談什麼電子全球化,把西方電子產業描繪的一片燦爛,而他就是燦爛電子產業教育下的傑出人才。這些內容如果換作講給旁人,可能會有一些效果,可能會被其震住。
但丁馳是重生者,聽不出一絲新鮮,只覺得對方誇誇其談,只不過把紙面內容提煉了而已。於是便笑著回了一句:“既然您把西方講的那麼好,您又在其間扮演重要角色,那為什麼又要離開那裡呢?國內目前怕是達不到您說的待遇吧?”
瘦男子被噎得夠嗆,怔了一會兒,才道:“他鄉雖好終非家,拳拳之心報於她。我時刻思念生我養我的祖國,要把畢生所學奉獻於祖國的電子事業。”
丁馳長長“哦”了一聲:“聽您的意思已經回來兩年了,怎麼還沒……”
“有眼不識金鑲玉,珍珠沒眼瞎寶貝。可嘆我一腔熱血、一身本事,竟無有識才之人,空自……只到遇見你,遇見您這位伯樂。”說到這裡,瘦男子目光變得熱切。
你自詡千里馬?丁馳暗自腹誹,臉上神情怪異:“我是伯樂?我怎麼就成伯樂了?”
瘦男子眉頭微皺,追問道:“你具體是做什麼的?”
“我是賣電子錶的呀。”丁馳神情迅即認真。
“什麼?電子錶小商販?亂彈琴。”瘦男子立即眼中噴火,狠狠瞪了丁馳一眼,快速轉身離去。在走出幾步後,又回身忿忿的哼了一聲:“騙子,十足的騙子。”
丁馳人畜無害的回了三個字:“對對對。”
第二位也很瘦,是個眼鏡男,白襯衫、藍長褲,主動找的丁馳。
在主動介紹之後,眼鏡男問:“你在這裡轉悠兩天了,肯定是在慧眼識珠,我不敢自詡明珠,但自信是您需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