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中,三輛越野車風馳電掣般奔向省城。
大李駕車走在最後,車上坐著丁馳。
掃了眼手錶,大李道:“天快亮了,也折騰了一晚上,一點都不覺著困。”
“我也是,還覺著精神的很。”說到此處,丁馳話題一轉,“李哥,真是萬分感激,若是沒有你幫忙,這事怕是弄不出個所以然了。”
大李笑著擺手:“得得得,這功勞我可不攬,我就是一跑腿的。其實還是你面子大,我們頭兒才那麼支援,兄弟市同行也才買面子。”
我哪有這面子?還是鄭局面子大。這當然是心裡話,丁馳不會說出來。
正這時,大李對講機傳出聲音:“二號方案執行完畢,按原計劃執行三號方案。”
“明白。”
在大李回覆後,跟著對講機裡又傳出兩聲“明白”。
待到對講聲停歇,大李興奮的說:“看來皮老虎已經落網,也痛快交待了,並印證了大電杆的供詞。”
“大電杆一看就掌握了不少東西,否則也不至於左扛右擋的,還好有那些證據,他才算看見棺材掉了淚。當然了,這也有喬二狗的功勞,若不是他提醒十月初見過大電杆,也就不會有順藤摸瓜回馬槍一折了。”丁馳說到這裡,語氣一轉,“假如三號方案也順利,還有新收穫的話,是不四號方案也能立即執行了?”
“四號方案?那是你的推測,得有證據才行。坐穩,加速了。”大李話剛落下,越野車便又猛的提速,緊緊追著前面二車而去。
省城西北角,一幢豪華別墅內。寬大的臥室中,壁燈散發的粉紅光亮很弱很弱,僅能分辨出大床上是一男一女,男女二人全都微著寸縷,正發出沉沉的鼾聲。
忽然,男人面現痛苦,雙腳亂蹬,呼喊出聲:
“啊……救命啊。”
“姐夫,你幹什麼?”
“別推我呀?”
“啊……”
“鑫哥,鑫哥怎麼了?”女人翻身趴起,一邊呼喊,一邊拿開對方胸前手臂。
“別抓……啊……”男人再次驚呼一聲,猛的坐了起來,雙眼圓睜,大口喘著粗氣,“哎呀,哎呀,特奶奶的。”
女人跟著坐起,撫著男人大臂,關心起來:“鑫哥,又做噩夢了吧?以後不要仰面躺了,省得把手放到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