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忠涵見老吳苦苦哀求,而且裝束也是一個非常普通甚至有點落魄的樣子,估計從老吳的身上榨不出多少油水,他威逼著老吳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摸出來,一看全是揉得皺巴巴的面額法幣和軍票,而且還沒有幾張。只能悻悻地向地上吐了一口粘痰,恨恨地吼道:“你個窮鬼,還不給老子滾遠點!真是晦氣。”
老吳當然連滾帶爬地向來時的方向跑了過去,不一會就消失在了巷子口。而曲忠涵這才將老吳放在地上的兩瓶酒提了起來看了看,覺得自己賺到了一瓶白酒,這才施施然地走進了鑼鍋巷8號院,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老婆一看他又提著兩瓶酒和一包滷豬耳回來,臉上的臉色很不那麼好看,埋怨道:“曲忠涵,你又要喝酒?”
曲忠涵將酒菜往飯桌上一放,梗著頭不耐煩地道:“我喝點酒怎麼了?家裡的家用可從來沒有少你一分,你還想怎麼樣?大老爺們的事情你少管,去,給我燒水泡茶去。還有,先將碗筷酒杯給我拿來。”
曲忠涵的老婆也不吭聲,臭著臉走進廚房拿來酒杯碗筷重重往飯桌上一放,數落道:“喝喝喝,就知道喝,總有一你會死在這酒上面!”
曲忠涵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地先將一瓶酒開啟聞了聞,一副陶醉的樣子,然後將酒倒進了酒杯。同時將油紙包好的滷豬耳開啟,用筷子狠夾了幾片一口放到嘴裡咀嚼起來。
嚼著嚼著,他將酒杯端起來,喝了一口,這滋味真是太美妙了,日子就是應該這麼過才舒心!這是曲忠涵此時心裡唯一的念頭。
當然他不知道現在正將瀉藥吃進肚子裡,而他更不知道老吳生怕抹在滷豬耳上的巴豆份量不足,所以才故意演出了剛才的那出戏,給曲忠涵上了一個雙保險。
曲忠涵優哉遊哉地慢慢就著滷豬耳喝著酒,結果足足喝了兩個多時才將一瓶酒喝完。
他讓老婆將沒吃完的滷豬耳收好,也不再吃飯,就拿著茶碗準備去院子裡的逍遙椅上躺會。結果他剛走到椅子那裡,就覺得自己的肚子一陣劇痛,而且肚子裡一陣嘩啦嘩啦的響,心道不好,連忙放下茶碗準備去茅房。
還沒有等他三步並兩步衝到茅房門口就憋不住了,很想放一個屁,他剛有放屁的意思,就覺得一股熱流噴到了褲子上,剎都剎不住車。
等他蹲上茅坑,嘩啦啦地一陣水流衝了出來,然後肚子繼續絞痛,痛得他差點沒閉過氣去。
拉稀很順利,也很快,曲忠涵終於放鬆了包袱準備走出茅房,結果他剛走到茅房門口,肚子的劇痛又來了,不得已他只能迅速轉身回去,繼續他的拉稀大業。
就這樣,曲忠涵在茅房裡足足蹲了一個多時,依然沒有恢復正常,這下他才知道自己生病了,必須要去找醫生看看。
但是由於拉稀不停,肚子一直劇痛,把他的腳都蹲麻了也出不了茅房。無奈之下,他只能高聲喊自己的老婆,讓她儘快出門找個郎中來治自己拉肚子。
等郎中到了曲忠涵的家裡,望聞問切一番後,郎中對已經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曲忠涵道:“先生,您這拉肚子有點嚴重了可能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給您開三副藥,煎了以後內服。同時這幾您必須大量喝水,以免脫水。估摸著這幾都得躺在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