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出關的時候看見行宮裡沒有人時的場景,奕星就一肚子的不快想要發洩。
然而,這玄墨淵,他打不過……
奕星鬱結,有些煩悶的指了指兩人,將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換做其他。
“罷了,我只是有些不放心青龍的人,所以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些忙,這玩意雖然不怎麼討喜,但是還是有些用處的,善待些。”
他才不是什麼玩意呢……
被玄一抱著的正太聽著奕星這般形容自己不免有些委屈,噘嘴就想反駁,卻又覺得哪裡怪怪的,於是僵在那裡思考起來。
“要不要,吃點什麼……”對於這件事情,瓏織染有些心虛,因為奕星的特殊,所以她也沒想過要通知奕星,但是就朋友而言,自己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就走了,確實有些不厚道。
“我不餓。”奕星白了瓏織染一眼,自發走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下,埋頭在自己的空間戒指裡翻找了一通,最後掏出兩瓶丹『藥』遞給瓏織染。
“這是我閉關的時候煉製的,對你有用。”
瓏織染:……
為什麼一個個的都喜歡往她這裡塞東西?難道她看起來比較想儲藏寶物的移動倉庫?
三日後,皇帝越發的『摸』不準瓏織染的想法了。
“端老,你,長姐這是何意?”明明以思念故人為由頭回了青龍,可是自打頭一來過皇宮之後,瓏織染就在皇宮外住了下來,這三日,別進宮尋他話了,就是連個信都沒有,自己的人過去尋了之後才知道,她已經不在原本的落腳的客棧了。
“主子,此事,老臣也不準,不過,長公主突然失蹤,主子不得不防。”
這其中到底牽扯了什麼東西進去,他真的不準。
因為長公主和自家主子,雖然相依為命多年,又是骨肉血親,但是長公主作為質子送去玄武之後經歷了什麼他查不到,長公主是否對主子有所埋怨,他也不清楚。
“阿姐她,可能是在怨我吧。”皇帝在臺階上坐下,手裡把玩這一個有些破舊的硯臺,思緒萬千。
當初瓏織染被選定為質子送走的時候,他是萬分的傷心和不捨,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記憶里舍命保護自己的長姐,身影漸漸的淡了去,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算計別人,怎麼獲得父皇的關注,怎麼『迷』『惑』別人來保全自己。
再後來,算計來算計去,有好長一段時間,長姐都不曾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若非是玄武傳來了求親簡訊,只怕自己記憶裡的人影,都要被徹底的忘記了。
阿姐那麼好,卻因為靈脈封閉頂著廢物生活了幾年,費盡心思的保護自己,最後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答應去玄武。
可是自己呢,在阿姐茫然無措的時候,任由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漂浮掙扎,是生是死,自己都沒有去仔細的過問。
“主子不要多想,那段時日我們過的萬般艱辛,長公主應該能夠理解主子的處境,怕就怕,長公主在玄武被人蠱『惑』,此次回來,是要對主子不利。”
端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他也不清,當初那孩子是怎樣的決絕,才會自己走上那架質子乘坐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