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嘴角抽了抽,手懸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時間氣氛變得尷尬異常。
金凝筠掩嘴偷笑一聲道:“寧兒你平日說胡言對你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這麼看來言不符實啊。”
“姐姐……”金寧兒嬌嗔一聲,低著頭,怯怯的看了胡言一眼道:“誰知道這臭小子今天是抽了哪門子的風。”
胡言訕訕一笑,順勢收回手來,咧嘴道:“誰讓你吃的滿嘴是油,我實在看不過眼才給你擦擦的。”
無求卻翹著嘴,湊到胡言的面前道:“胡言我嘴上也有油,要不你也幫我擦擦!”
“混蛋,噁心死了,離我遠點……”胡言一臉嫌棄的推開無求,生怕那一嘴的油蹭髒了自己的衣服。
“嘖嘖,這人比人啊,還真是氣死人。同樣是一嘴油,你居然願意替兇丫頭擦,卻不願意給我擦,還嫌棄我。哎,還同門師兄弟呢,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無求酸溜溜的說道,不過嘴角的笑意更深。
無求的模樣,頓時引得眾人的一陣鬨笑。那金凝筠更是掩著嘴,笑的花枝亂顫。
而胡言卻被無求搞得有些頭大,他看了一眼旁邊一臉羞怯的金寧兒,忍不住一陣惡寒。見慣了兇巴巴的她,忽然變成這般嬌羞的模樣,不由得一陣心虛。
“行了行了,別再逗胡兄弟了。已經不早了,趕緊吃完飯,回房休息吧。”莊白見胡言一臉無助的模樣,實在有些不忍。
見莊白為自己解圍,胡言感激的看了一眼莊白。莊白笑著點點頭,其意不言而喻。
一頓飯,吃的是歡聲笑語,暢快不已。
吃飽喝足,將剩菜殘羹收拾了一番,眾人便各自散去。
“寧兒你這群朋友可真有意思。”回去的路上,金凝筠歡喜的如同一隻鳥兒,每每一想到無求調笑的模樣,以及胡言一臉苦悶的模樣,她便忍不住想笑。
“姐姐,好久沒有見你這麼開心的笑過了!”金寧兒笑嘻嘻的說道。
“是啊,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寧兒你覺得胡言是個怎麼樣的人?”忽然金凝筠猛地轉頭,緊盯著金寧兒嘴角含笑的問道。
金寧兒完全沒料到姐姐會突然這麼問,一時愣愣的不知道怎麼回答。良久之後,她才憤憤的回道:“他能是怎麼樣的人,哼,不就是個討厭鬼麼,一天就知道欺負我,我討厭死他了。”
“真的麼?”金凝筠壞笑著問道。
“姐姐……我不和你說了……”金寧兒嬌嗔一聲,拉著一旁掩嘴偷笑的紫菱,飛也似的逃開了。
“這丫頭……”金凝筠望著跑遠的金寧兒,嘴角不由得蕩起一絲笑意:“其實胡言和寧兒倒也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