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用的什麼邪術,得了迎海峰丹堂的賞識,這個檔口,你若還瞞我,那咱們這些日子的交情可就化了流水了?”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什麼能夠威脅許易的了,侍藥士雖然是丹堂最下等的存在,可那也是丹堂,敢問除了那些有著絕對自信能修得命輪境的修士,可有誰不願進入各峰的丹堂。
要知道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在南極宗的地位是最不穩固的,一旦滿二十年,還不能衝擊命輪境成功,要麼被驅離,要麼正式成為執事,沒有外門弟子身份的執事,實際就是雜役。
這些年來,他還不曾見過有哪個外門弟子,臉皮厚到能安心在此當一名執事的。從這個角度上說,他們這些微末弟子,還這不如那些賤役在南極宗待的穩妥。
凡事總有例外,二十年不命輪境便驅離宗門這一條,卻不適用丹堂,丹堂上下,天然擁有豁免權。
故而,別看許易只是被調去迎海峰丹堂做一名最低等侍藥士,黃星心中的眼熱,簡直就撲出火來。他實在是太好奇了,就想弄清原委,如今威脅不得許易,只能拿根本就不存在的交情說事。
許易擺手道,“若是旁人問,我必定守口如瓶,但你黃師兄這些日子供應靈植還算勤勉,我就不瞞你了。黃師兄以為我要這些廢棄靈植,真的是研究藥性麼?”
黃星眼睛一亮,繼而昂揚,“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不可能這麼蠢,你到底是為什麼,你還花那麼多……”
“行了,瞎激動什麼?被踩了尾巴了?”許易叱道,“這些靈植都是我幫李藥師準備的,他有個大課題要研究,說是希望找到糾偏這些廢棄靈植的長勢,我也不是很懂,但這些時間的供應,總算沒有白費,得了他老人家的首肯,這才調我入了迎海峰丹堂。”
黃星瞪圓了眼睛,“還是你會鑽營,這才多久,就搭上了李藥師的線,早知如此……”
許易再度打斷,“你還真以為誰去送那廢植,李藥師都會要?莫非你以為李藥師親自給滋膳堂行文,要不走這些廢植?”
黃星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奇道,“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許易道,“根本原因還在於,李藥師不願驚動太大,畢竟倘若旁人也有樣學樣,土潤閣的那點廢植怎麼也供應不了好幾家。所以,這事兒只能悄悄地辦,恰好李藥師選中了我,也算是天賜的機緣。”
話至此處,他掃了黃星一眼道,“怎麼著,我瞧著黃師兄心中不甘啊,要不這樣,我把機會讓出來,黃師兄去做那侍藥士,我來幹這總執事?”
黃星一瞪眼,“你想什麼呢?”他眼熱許易不假,乃是眼熱許易一步登天,眼熱這大好的機會,他錯過了,若是早知道廢植有這麼大用處,能從李藥師手中換得一個侍藥士的位子,他必定要好好運作一番,藉機生髮一把,如今,機會已經失去了,再運作也沒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