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中,此人雖有時莽得厲害,但並非是無智之人。
事出反常,由不得他不多想。
“公子,有件急務,勞你處理一下。”
龍三窺出了宮賢的遲疑,說著,朝宮賢遞過一枚玉珏。
玉珏中,有他用心念倉促刻成的文字,文字內容,正是介紹眼前牌局的。
他知道宮賢信得過他,可再是信得過,這個信任也是有邊界的,反之,對必勝牌面的信任,是沒有邊界的。
宮賢顧不得擺譜,當眾接過玉珏,催開禁制,念頭浸入,立時弄明前因後果,信心爆棚。
的確,此乃必勝之局,抓了無敵天牌。
就衝這等牌面,值得傾家蕩產一搏。
何況,龍三連對方的牌面都徹底算死了。
“老石啊老石,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偏偏要遇見我。”
宮賢強壓住心頭的快意,朗聲道,“這樣吧,最後一次加註,我押上名下的十二家賭坊,賭你石兄名下的四家賭坊,按價值算,自然是我吃了大虧,宮某認了。只是不知石兄你敢不敢應戰?”
石而立怔住了,滿場一片死寂。
他想過宮賢多半會將賭注拉到很高的一個數額,卻絕沒想到,宮賢想和他玩一把定生死。
他弄不明白宮賢突然間,哪裡來的那麼大自信,他當然也猜到龍三遞給宮賢的玉珏,必定是介紹牌局情況。
可對方到底拿了怎樣的牌,才敢這般有恃無恐。
怔怔許久,忽的,石而立想到繆春生曾經玩笑的一句話,“若是能將薛先生徹底拉入己方陣營,便憑他那手聽骰子的本事,便是一座金山也換不來。”
他腦海霍然清明,“賭坊雖貴重,到底是死物,若能拼卻這幾家賭坊,而買來薛先生的效命,豈非千值萬值。”
“賭了!”
石而立暴喝一聲。
轟!
滿場徹底炸開了鍋,呼喝之聲不絕於耳。
“曠世之局,一定是曠世之局!”
“從重注,到牌面,無一不是名局之選,有幸能睹此一局,也不枉入賭壇一場。”
“好緊張,若將雙方賭坊的價值算上,這一注總額豈非要過億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