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開價,多少老夫都認了,切莫再鬆手!”
宋長老魂飛魄散,玩命的衝鼎爐輸送著掌力。
許易又抓住把柄,推拉起來,說道,“既然長老如此有誠意,談錢就俗氣了,你幫我鍛甲,我幫您拉匣,一幫還一幫,公平合理,不知宋長老意下如何?”
“一幫還一幫?虧小賊敢開口,拉匣子的滿廣安,能尋出半城來,能鍛龍鱷皮的,就老夫一人,這也叫公平合理?”
宋長老暗自咬牙,氣得胸口悶疼,從牙縫吐出兩字,成交!”
沒奈何,方才兩名力士被氣流衝得砸在牆上,丟了性命,此刻再喚人,已然來不及,細說來,宋長老坐視許易追來,未嘗沒有讓其搭把手的想法。
只是沒想到這混蛋,如此奸猾!
許易大喜過望,手上加把勁,將爐火拉得極旺,鼎蓋安穩不少,嘴上卻不閒著,“看您老的修為,已經到達氣海境,應該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小輩,再敢多言,信不信老夫拼著這把星月劍不要,也要將你斃於掌下?”
宋長老直欲噴血。
“不說就不說了,您也真是的,發什麼火!”
嘟囔一句,許易果真不言,潛心拉起了風匣。
不是怕老頭子發飆,他算定爐中之物對老頭子重要非凡,而是擔心將老頭子氣出好歹,龍鱷皮沒人打理。
這一拉就是一個多時辰,數百下的推拉,讓許易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披著五百斤重鐵,苦熬筋骨的艱難歲月。
應準的事,許易從不唐突,宋長老不喊停,他雖拉得艱難,卻絕不叫苦。
漸漸地,宋長老眼中的厭惡消散,淡淡的欣賞流出。
他深知自己這天字號鼎爐風匣的沉重,那是庚鐵和重沙鍛造,一拽一拉,就得一牛之力。
尋常鍛體巔峰武者,至多也堅持不過數十下,就得力竭。
正因沉重,所以宋長老特意購買了兩個火蠻力士,專為天字號鼎爐拉風匣之用。
便是這樣,這兩位火蠻力士不停輪換,也撐不過一個時辰。
可眼前這人,身子單薄,看修為絕未踏破鍛體巔峰,可操持起風匣來,竟能堅持一個多時辰。
更難得的是,此人氣不粗,呼不喘,身體依舊筆直,手法依舊圓潤,似乎還有餘力。
鍛體期有如此恐怖體力,耐力者,宋長老聞所未聞。
就在宋長老盤算許易的當口,鼎爐內傳來一陣尖銳的鳴嘯,宋長老狂喝一聲,“頂住!”運足掌力,對準爐鼎劈去,連劈十餘記,爐中鳴嘯漸低沉,到得後來,終於止歇。
“行了!”
宋長老招呼一聲,奔到爐邊,按下控制閥,爐火頓熄,大袖揮開鼎蓋,掌力擊出,氣流相激,一物從爐鼎中飛出,落入宋長老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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