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世才灰頭土臉的離開訟獄都的明廳,便接到了叔父的明令,急急返回了小倉山,匆匆上了族老們議事的鳳凰廳。
周宗世到時,除了周家家主外,包括他叔父在內,足有四位族老到場。
不用眼瞧,便是面板觸及到此間的空氣,也會被刺激得抽緊。
“前因後果,我們都知曉了,損失了一張地魂符,族中需要交待。”
周宗世才跨進廳來,左首的黑袍中年劈頭蓋臉喝斥道。
“叔父,不,三長老,宗世必會給族中一個說法?”
周宗世慘白的面上,隨著說話,便有如蚓蟲般的青筋綻出。
“此次參加恩科的名額,你自動放棄吧。”
和黑袍中年對首而坐的黃袍老者輕輕一放茶盞,吐出了霹靂。
周宗世正待面色,黑袍中年大怒,“你惹出了多大災禍,你自己不清楚,連區區一個感魂中期的小輩,你都無法料理,還連累家族耗費偌大資源,怎麼,你還不服氣?你這個名額,都得拿出來還債,沒有人可以捅了簍子,而不承擔後果。”
“是!”
周宗世低了腦袋,慘白的面上已被鮮血充滿,一片殷紅。
“出去!”
黑袍中年不耐煩地呵斥一聲。
周宗世紮在下面的一雙眼球,也被衝得通紅,一步步挪出大廳。
周世宗方消失在大廳內,黃袍老者道,“老三,宗世太不像話了,嚴重點說,他是為了一己私利,惹出這滔天風波,差點將咱們整個家族牽扯進去,你可要好好管教了。”
緊挨著他下手的道袍大漢冷笑道,“年少成名,急功近利,我看周宗世的前程,也就到此止步了,我看他先前的模樣,恐怕還憋著勁兒尋姓許的不痛快呢。”
“他敢!”
黃袍大漢對面的長鬚老者冷道,“姓許的如今可是尋著了根腳,周宗世若是再敢妄起釁端,老夫親手滅了他,清理門戶。老三,到時候你可不許護他!”
………………
半個時辰後,周宗世出現在了黑袍中年的煉房中。
“要如何做,總不用我教你?”
“秦長老……”
“秦長老沒那麼閒,當然,你若做的漂亮,秦長老便是真垂憐他,也是無用,關鍵是族中因此事,顏面盡失,若是做的漂亮,既不得罪秦長老,也全了族中顏面,兩全其美。你該知道,為你爭取這次機會,叔父已盡了全力。有什麼需要,你直說,我不想聽旁的,也不問,只看你的結果。”
“宗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