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嗎？”林詩輕聲說著，隨後輕嘆一聲：“怕是太難了。”
“是難。”楚羽說道。
兩個人都比絕大多數的人更清楚如今這世界的形勢，沒必要相互灌雞湯安慰什麼。
從決定在一起的那一刻，兩人其實心裡面都明白，這樣的生活，或許可以持續一段時間，甚至是幾年。
但想要長久過這種安定的生活，實在是太難了。
地球上如今那些古老門派紛紛入世，但眼下還看不出太多東西。總體上還算安穩。
星空大壩那邊，楚羽和林詩更願意相信最早的說法。但也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似乎就連去過那裡的人，也沒辦法將那邊的實際情況徹底瞭解清楚。
至於羿對楚羽說過的話，則更是讓人難以理解，也難以接受。
如果說這世界一切都是假的，那什麼才是真的？
其實在很多年前，地球還沒有解除封印的時代，就有人做出過假想，提出過類似說法。
說整個宇宙，可能都是一個巨大的虛擬世界，宇宙中的所有生靈，就像是網路遊戲裡面的虛擬人物一樣，全都是資料。還提出了不少作證來證明自己的這種猜想。
但在楚羽看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如果說眼前這一切都是虛擬的，都是假的，那怎樣才算是真實呢？
按照一些古老的宗教教義上所說，這世上一切都是虛妄的。那人還活著做什麼？還修煉做什麼？
不如去死好了。
所以哪怕這世界真像羿說的那樣，是另一個世界的投影，楚羽也不在乎。
管它誰是天仙下凡，誰是神，誰是魔。
蕩起胸中劍意，遇到不平，一劍斬過去便是。
那些想不通的，不去想便是。
他這幾年經歷太多坎坷和磨難，幾次差點徹底失去所愛之人。
尤其是最近這一次，楚羽甚至一度都有些絕望了。
如今好容易把林詩給帶回來，便永不想再分開。
兩人從小相識，青梅竹馬，一路走到今天，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哪怕是雙方的第一次，都是隻有羞澀和期盼，唯獨沒有那種緊張。
這湖畔林間的別墅，方圓幾百裡之內，就只有他們兩人。
就連這別墅，都是楚羽跟林詩親手建起來的。
兩人雖然心裡面都明白，這種生活不可能持續太久，但能清淨一天算一天。
至少兩人現在的家族、家人、朋友，全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