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吧,馬鈺起訴了縣局”溫世貴說道。
“什麼?”
聽到溫世貴這麼說,溫煦差點兒被嘴裡的酒給嗆著,嚥下了酒肉捋了一下胸口,覺得氣順了一些,這才望著溫世貴說道:“馬鈺這是瘋不了成?”
在縣法院起訴縣公安局?馬鈺這智商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算他覺得自己聰明帶上了《南市週刊》過來幫腔,但是想贏下這場官司那跟做夢似的。
“腦子不好了唄!”溫世貴嘆了一口氣說道。
現在溫世貴老實說有點兒後悔了,老人家就是這樣事情一過了氣頭上,別人再說兩句好話,這心就軟了。
“你說我們該怎麼說?”溫世貴問道。
“怎麼說,你實話實說就成了”溫煦一聽就知道溫世貴為什麼過來找自己了,老人家這邊不太想說謊,想過來和溫煦商量一下。
溫世貴一聽,詫異的說道:“照實說?”
“嗯,你照實了說啊?怎麼您這還想和我串供不成?”溫煦笑著反問道。
溫世貴聽了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就是怕溫煦讓自己說沒這回事,就算不否認這事兒,讓自己說什麼也不知道,也會讓他的良心上過意不去。
“我這說了會不會?……”溫世貴這邊良心上是放下了,但是又開始擔心起了別的。
這些老人就是這樣,既想著讓自己良心過的去,又想把事情做的四平八穩的,誰也不得罪,誰也不招惹。
“會什麼會?您這照實了說,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成了”溫煦說道。
溫煦覺得這老頭也想的太多了,就算是他照實了說又能怎麼樣?影響到了判決?自家這二哥也太看的起自己了,這事兒從頭到尾最大的漏洞就是隻有二哥溫世貴聽說過這個事情,說這銀元是老八爺埋下的,除了他之外,像是溫世清、溫世傑這些人都沒有聽說過這事兒,要知道這兩人就算是比他小也小到哪裡去,也就是一兩歲的事情,別人懷疑是有根據的啊,噢,這事情就你知道了,同時代的人都不知道?
還有就是隨著族譜一起出來的那個小紙條,別說爛的沒影了,就是沒爛上面的東西也不能證明這銀元就是給馬鈺這些人留的,而且當時圍著的人這麼多,有幾個能看對盒子裡的東西的,估計要是讓周圍的人說,十個有九個都會說不銀元是歸村裡所有,以前不是沒這樣的聲音,只是溫煦和溫世貴這邊說了,尤其是溫煦張了口,別人就收了聲,現在這事兒鬧起來,別人肯定會出自己的想法嘛。
就算是別人不好說,溫煦也可以暗示一下,有什麼說什麼嘛!現在馬鈺都這麼大膽兒了,告起了縣局,溫煦決心把這水給攪渾一些。
“那我就照實好說啦?”溫世貴說道。
溫煦點了點頭:“照實了說,沒事的,這個事情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法院!”
“行!”聽到溫煦這麼一說,溫世達這才放下了心來。
“要不要吃點兒?”溫煦伸手又和溫世貴客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