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臉皮抽搐，緊接著從兜裡掏出十塊紙幣。
稀薄月光照耀下，那錢幣沾染著鮮血，但隨著老人手掌反轉，那沾血的十塊錢變成了嶄新的一百。
“我拿錢買。”
一聽錢這個字，張雅靈瞬間來了精神，仔細打量起那張一百塊，笑呵呵接過，將手裡蘑菇遞給老人。
老人舔了舔嘴唇，一口嚥了下去，興許是太快，並沒有嚐出什麼味道，眼見張雅靈繼續採蘑菇，轉眼間又掏出一張沾血紙幣，使了障眼法。
“我再買一些。”
張雅靈也不客氣，接過錢揣兜裡，從籃子裡挑選一個又大又圓的黑色蘑菇。
“天材地寶的味道還真讓鬼著迷，這東西一般人都發現不了，沒想到今天讓我發現了。”
老人舔了舔乾枯嘴唇，將蘑菇放入嘴裡仔細品嚐，卻發現味兒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口感有些苦澀，還有些沙……但最後還是歸咎於天材地寶就這味兒。
天材地寶不僅對超凡者有益。
對鬼而言也是大補，常食有助於實力成長蛻變。
緊接著，它再度掏錢購買蘑菇。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短短几分鐘，張雅靈便收穫十幾張帶血紙幣，全都是“百元大鈔”，然而實際上卻是十塊、二十塊。
老人也收穫大量天材地寶。
吃著吃著肚皮竟開始鼓起來了。
“老伯伯，你還有錢嗎，我這裡還有好多竹筍，一張給你十個竹筍。”張雅靈聲音響起，開始主動交易。
老人笑得更加燦爛，摸了摸發鼓的肚子，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姑娘是個傻子。
結果一摸兜，發現沒有紙幣了。
然後隨手撿起片樹葉，翻手間又變成百元大鈔。
“給你，快給我竹筍。”
“我不要，這是樹葉。”
老人扭曲的笑臉瞬間僵硬起來，裸露的黑色牙齒縫隙還留蘑菇的殘渣，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一旁目睹全過程的陸越暗自搖頭。
他自然清楚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