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越回到小區時，已經是凌晨兩點。
見大門虛掩，想起張雅靈可能已經休息，於是躡手躡腳潛入，卻突然被眼前這副詭異畫面嚇了一跳。
客廳中間餐桌旁點著上次未用完的祭燭以及供香。
但此時已經燃燒大半，應該是點了很久的樣子。
張雅靈坐著餐桌旁，張大嘴巴，直勾勾地看著桌上小龍蝦，純真表情中帶著幾分痴迷。
“你回來了。”聽見推門聲，張雅靈歪著頭，雙眼冒光，在黑夜裡猶如鈦合金狗眼。
這讓陸越一下子想起野外餓狼這種生物。
這是餓急眼了？
“大晚上你幹嘛，想吃就吃啊。”
“你不是說給你留著？”
陸越這才想起自己說的玩笑話，張雅靈當真了。
“跟你開玩笑。”
“所以你一直沒動就是給我留著？”
“你點這些香燭幹什麼，我記得你不喜歡吃。”
“餓了，香燭不好吃，但可以墊肚子。”張雅靈說著掀開衣服拍了拍自己雪白肚子。
“那你就是不吃了？”張雅靈突然意識到什麼，雙眼再度冒光，舌頭不斷舔舐嘴唇。
“不吃，不過說不定洗完澡就反悔了。”
陸越說完脫下沾滿血汙的衣服，另外將那些鬼小孩身上的帶血紙幣放一旁，準備明天隨便找個藉口去銀行換新的。
走進浴室，開始倒計時清洗。
男生洗澡一向很快。
當陸越洗掉身上黑血回到客廳，也才過了幾分鐘。
但這時餐桌上只剩下打包盒。
雙眼透露出清澈眼神的僵住，呆呆地看著陸越，腮幫子鼓鼓的，嘴裡冒出十數跟龍蝦鬚。
那眼神像是在問你為什麼洗澡洗這麼快。
陸越屬實是被對方逗笑了道：“看你這樣子，我難不成還要從你嘴裡搶食？咳咳……”
這一笑牽扯到傷勢，陸越疼的齜牙咧嘴。
嚇得張雅靈瘋狂咀嚼，喉嚨鼓包，終於生嚥下去。
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