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見到了，的確讓人胃口大開。”
秦牧遲疑一下，道：“只怕我打不過那幾條魚。不過藥師爺爺說了，打不過就下藥。”
狐靈兒歡呼一聲，呼到了一半，小狐狸連忙閉嘴，只見三位鎮教天王黑著臉站在他們身後。
秦牧起身，笑道：“幾位天王何時來的？”
“剛來，剛來。”
師天王和顏悅色：“聖教主繼續慢慢吃，不用急。對了，觀魚池的那幾條魚龍，是第十六代教主放養的。當年第十六代教主在池邊為眾弟子講法，放養了幾條魚，借魚化龍來點撥弟子，被引為佳話，於是這幾條魚龍便活了下來。聖教主有空去池邊數一數，免得被魚溜走了。”
秦牧臉色微紅，這幾條魚龍不能吃啊？
“教主，獐子味道怎麼樣？”陸天王笑道。
“一起坐下來吃罷。”秦牧邀請道。
三位鎮教天王也不客氣，各自席地而坐，分食獐子肉。玉天王舔了一下手指上的油，笑道：“味道真不壞！倘若我不知道這些獐子是上代聖女放養的，我也早就吃了！”
“是司婆婆養的啊……”
秦牧臉色一黑，這聖臨山上還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吃的？
陸天王看似不經意道：“教主毀掉的那片林地，是開山祖師時期栽植的，鐵樹生長緩慢，能長到那麼粗，要生長好幾千年。”
秦牧坐立不安，那片林地被他全毀了，只剩下幾株被燒焦的鐵樹突兀的豎在那裡。
“聖心殿門前的花壇中的聖心花不知被誰摘了。”玉天王笑眯眯道。
秦牧看向狐靈兒，狐靈兒低頭盯著一根獐子骨頭，一向晃來晃去毛茸茸的尾巴出奇得安靜。
師天王道：“還有天趣樓的青燈，裡面放著的是香油，也不知被誰偷喝了不少。”
狐靈兒感覺到秦牧的目光在盯著自己的狐狸尾巴，偷偷的將尾巴藏到屁股下面坐著。
秦牧咳嗽一聲，道：“靈兒，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哪有？”
小狐狸驚叫起來：“我明明藏起來了！”
陸天王不緊不慢道：“藥王殿前的藥圃中有一株古藥樹，上面長著一株紅銅色的九葉大靈芝，第九扇葉子被啃了大半。那靈芝是用古藥樹栽培出來的，藥力強勁，裡面有很多孢子，四處亂飛。孢子會時不時的發芽，冒出一株小靈芝。”
小狐狸的腦袋上啵的一聲冒出一個小小的靈智葉片，狐靈兒抬起爪子佯裝撓頭，悄悄摘下來送入口中，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不料抬眼便看到秦牧和三大鎮教天王都在盯著自己。
師天王道：“還有飄雲閣的屏風上鑲嵌了幾枚雲珠也不見，多半是脫落了……”
狐靈兒緊張起來，連忙捂住自己背上的小背囊。
秦牧乾咳兩聲，起身道：“三位天王，我在聖臨山呆了很多天了，突然想起來我還是太學院的太學博士，沒有上過幾堂課。我打算今天便離開聖臨山，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