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自家殿下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倆也猜到自家殿下此行並未成功說服王皇后,心中也不禁有些失望。
待離開皇宮,坐上來時的馬車後,趙弘禮這才一臉自嘲地將方才王皇后與他的對話說了一遍,只聽得駱璸與宗衛長馮述面面相覷。
其實說實話,他倆覺得王皇后的那一番話也算中肯:既然明知道鬥不過雍王,何必再執著?反正有她(王皇后)護著,雍王也不至於敢對趙弘禮怎麼樣。
不過話說回來,還未交鋒就被王皇后斷定不會成功,這的確有些傷人,也難怪趙弘禮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見自家殿下看似有些心灰意冷,駱璸在旁勸說道:“殿下切莫灰心,咱們還有機會。……現下,只看桓王殿下那邊了,若是桓王殿下那邊能夠查到曲梁侯司馬頌乃雍王的暗棋,就算皇后娘娘不出面相助,咱們也有機會一舉扳倒雍王。”
聽聞此言,趙弘禮深吸一口氣,重新振作精神,使勁點了點頭說道:“嗯!……就看小九那邊了。”
而與此同時,趙弘禮與駱璸口中的桓王趙弘宣,已從自己的桓王府離開,乘坐馬車前往肅王府拜訪他的兄長肅王趙弘潤。
跟拜訪長皇子趙弘禮的府邸時一樣,在肅王府,趙弘宣自然也不需要通報。
徑直來到兄長趙弘潤的書房,趙弘宣就看到兄長與府上的幕僚介子鴟正一臉凝重地對坐著。
見此,趙弘宣不禁有些困惑,連忙詢問站在一旁的宗衛長衛驕:“衛驕,幹嘛呢?”
“噓。”趙弘潤的宗衛長衛驕做出了一個小聲的手勢,隨即忍不住笑意地說道:“殿下正與介子先生下棋呢。”
“下棋?”趙弘宣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趙弘潤與介子鴟面前,卻奇怪地發現,這兩人面前的案几上,確實擺著一副棋盤。
可問題是,棋盤上根本沒有一顆棋子。
就在趙弘宣暗自納悶之際,就瞧見他兄長趙弘潤舉起手指,在棋盤上的一處格子內點了一下,隨即抬頭看向介子鴟。
見此,介子鴟笑著說道:“殿下可不許耍賴,這個格子內,明明有在下的棋子。”
“誒?”趙弘潤聞言故作吃驚地睜大了眼睛,訕訕說道:“記錯了記錯了。”
看著他這幅模樣,介子鴟頓時露出了無奈的表情,而在旁看好戲的衛驕,更是忍不住笑了出聲。
能走馬觀碑、過目不忘的肅王殿下,居然也會記錯?拜託你耍賴也找個好點的藉口啊。
無奈地搖了搖頭,介子鴟伸手在棋盤上一點,隨即似笑非笑地說道:“下在這裡的話,十步之內,殿下您可就要落後在下至少五目了……”
“你唬我吧?”趙弘潤看了一眼介子鴟,隨即面色凝重地看著那塊空棋盤。
看他表情,介子鴟所言應該不虛。
就在這時,趙弘潤瞥見了已站在書房內的趙弘宣,故作驚訝地問道:“弘宣,你幾時來的?”
說著,他就要站起身來,卻沒想到,被搶先一步的趙弘宣按住了雙肩,硬生生又坐了回去:“先下完這盤棋再說。”
說著,趙弘宣轉頭看向介子鴟,笑著解釋道:“小時候,哥他騙我這般下棋,欺負我記不住棋局,總是設法坑我,先生可要替我報仇。”
聽聞此言,介子鴟與衛驕皆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