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侯趙元佐淡淡說道。
因為此刻的他,在鎮反軍中只不過是掛著「參軍參將」的職位罷了。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在於,他並不認為區區一個桓虎,需要他親自出馬——以龐煥的才能,足以將那個騎寇擊潰。
龐煥恭敬地抱了抱拳,隨即吩咐左右道:“令蒙濼為先鋒,先行一步到睢陽城下搦戰!”
“遵令!”
傳令兵騎著馬迅速離去。
而與此同時在睢陽縣,幾名身穿黑衣的隱賊急匆匆地奔入了城內。
片刻之後,原阜丘眾的首領金勾便一臉凝重地來到了桓虎的宅邸,或者乾脆點說,是原來南宮垚的宅邸。
當金勾推門而入走到內廳時,桓虎仍赤著上身,與幾名女人嬉戲玩耍著。
不得不說,桓虎確實是個十足的惡黨,非但篡班奪權殺了南宮垚,竊取了後者所擁有財富與兵力,還霸佔了南宮垚的妻妾。
甚至於,為了激怒南宮氏如今唯一的僅存者、即南宮垚的長子南宮郴,桓虎還特地寫過一封信給後者,將他與華氏——即南宮垚的正妻、南宮郴的生母——的床事,繪聲繪色寫在信中。
只可惜南宮郴沒有上當,並沒有因此怒髮衝冠,帶著兵馬前來攻打睢陽。
這讓桓虎感到很遺憾。
“桓虎。”
就在桓虎伸著脖子叼走一名女子手中的果乾時,金勾咳嗽一聲給予了提醒。
他與桓虎只是相互協助的關係,因此,倒也不需要對桓虎採用敬語。
桓虎斜睨了一眼金勾,微皺著眉頭,似乎在責怪金勾選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間出現,打攪了他的好事。
似乎是看透了桓虎的心思,金勾沉聲說道:“別玩了,魏國派來了征討的軍隊,這次可不是成陵王趙燊麾下那些烏合之眾。”
聽聞此言,桓虎的眉頭挑了挑,表情古怪地問道:“那位新太子……親征了?”
金勾聞言氣勢一洩,搖頭說道:“那倒沒有……”
“那有什麼好擔心的?”桓虎舔了舔嘴唇,隨即右手攬過華氏,看著這位半老徐娘眼眸中那羞憤中帶著幾絲恐懼的目光,他嘿嘿怪笑了幾聲,故意在後者飽滿的胸脯上抓了幾下。
見此,金勾皺了皺眉,鄭重說道:“此番來的,雖然不是太子趙潤,但論用兵打仗,亦相差不遠……”說著,他面色凝重地說出了魏軍統帥的名諱:“南梁王趙佐!”
聽到這個名字,桓虎的臉上露出幾許凝重之色,只見他坐起身來,皺著眉頭問道:“「五方伐魏」時,打敗了韓國的南梁王趙佐?”
“正是!”金勾肯定道。
“……”桓虎伸手撓了撓下巴,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