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趙弘潤沉吟了片刻,說道:“我府上的侍妾蘇苒,你應該知道吧?她曾是你們一方水榭的人,據說是年幼時就被賣到你們那邊……我想讓你幫忙查查她的出身,看看是否還能找到她的親人。”
靜靜地聽完趙弘潤的話,趙鶯氣地胸口起伏不定,方才心中那份隱隱的感動早已消失不見。
“這才是你找我來的主要目的吧?”她語氣冰冷地說道:“真是寵溺啊,肅王殿下,為了心愛的寵妾,命小女子日夜兼程趕回大梁聽候吩咐……”
此時的她,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泛酸。
趙弘潤並未計較趙鶯的態度,反而和顏悅色地懇求道:“拜託了,鶯兒,這事可能只有你才能查到。”
見趙弘潤和顏悅色地相求,趙鶯心中的怨氣稍稍平復,略帶吃味地問道:“那女人在一方水榭呆了多久?”
“七年前我初次遇到她時,她說已在一方水榭呆了許多年,不過並非是在大梁,而是在一個……專門教導她們才藝的地方。”
“我知道那是哪兒。”趙鶯皺著眉頭說道:“那女人是「白鶯」麼?”
“白鶯?什麼意思?”趙弘潤困惑問道。
趙鶯聞言解釋道:“一方水榭收養的女孩,有分「夜鶯」、「白鶯」,「夜鶯」什麼樣你已經知曉,至於白鶯,就是訓練出來專門贈予達官貴人的女子……”
在說這番話時,她的表情也很牴觸,畢竟她一直都很反感女人成為男人的玩物與附庸。
而趙弘潤亦感覺有些不舒服地皺了皺眉,畢竟眼下正在說的,可是與他感情最深的女人:“我不知道什麼白鶯不白鶯,她曾是你們一方水榭的清倌兒……”
“那就是「白鶯」沒錯了。”瞥了一眼皺著眉頭的趙弘潤,趙鶯語氣玩味地說道:“算她命好遇到你,否則,哼哼。……這件事我會去查的,有資格成為白鶯的女人並不會太多,不過你最好也別抱太大希望,終歸那女人十幾二十幾年可能就已經在我一方水榭了,想要查到,並不容易。”
趙弘潤點了點頭,畢竟他也明白這件事的難度。
“還有別的事麼?”趙鶯問道。
趙弘潤看了一眼趙鶯,搖了搖頭,見此,趙鶯輕咬了一下嘴唇,有意無意地問道:“進城時,我聽說你在集英殿的評功筵上,打壓慶王弘信一方,有意爭奪大位,當真?”
“你也聽說了?”趙弘潤有些哭笑不得,搖搖頭說道:“那只是謠言而已。……打壓趙五我承認,但我並沒有爭位的意思。”
見趙弘潤否認,趙鶯頓時顰眉,問道:“為何?以你如今的權勢與地位,為何不去爭一爭那位子?”
“我對那位子又沒興趣,幹嘛要去爭?”趙弘潤驚訝地看著彷彿有些激動的趙鶯。
“你……”趙鶯被堵得說不出話,半響後才說道:“雖我不在廟堂,卻也聽聞肅王趙潤權勢滔天,儲君諸王、朝中大臣,無不避其鋒芒,猶如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劍高懸於空……”
“你想說什麼?”趙弘潤有些好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