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楚國以及非商水邑的魏國其他地圖,收租的標準可是直接按收成算的,要是該年的收成不佳,該上繳多少還是多少。
當然了,魏國這邊情況稍微好些,因為當地官府會視收成情況上奏大梁,請求減免稅收甚至是發放救濟糧食;而在楚國,呵,楚國因此每年餓死的平民,可能比對外戰爭的傷亡數字還要大。
更讓趙弘潤感到眼前一亮的是,溫崎還考慮到了耕民的憊懶問題。
他擔心耕民會因為這條收租標準而心生倦怠,因此又附加了一條標準:在非特殊情況下,若一村耕民的該年收成少於平均畝產,則來年按比例減少『允許租借的田地』,反之則增加,年年遞增或遞減。
在這條策略的刺激下,趙弘潤相信他商水邑那些耕民會為了增大可允許租借的田地範圍而辛勤勞動,而他們越勤勞,趙弘潤每年的徵稅數目自然也有越高。
巧妙的是,這樣的賞罰機制,還不會引起耕民們的反感。
因此,在趙弘潤眼裡,他商水邑的其餘五個縣能重新煥發生機,溫崎著實功不可沒。
在這種情況下,溫崎提出要求獎賞,趙弘潤自然應該滿足他。
可偏偏溫崎的要求是要參加今年的會試,這實在是讓趙弘潤有些為難,他苦笑著說道:“你就不能換個要求麼?……要不,本王做主將綠兒許配給你?”
溫崎一愣,隨即面色有些發黑,帶著幾分驚慌,堅定地說道:“在下主意已決,請肅王殿下成全!”
見最後的美人計也失敗了,趙弘潤苦惱地吐了口氣,他仔細打量著溫崎,問道:“能告訴本王你想參加會試的目的麼?是在本王這邊過的不順心麼?”
溫崎搖了搖頭,面色帶著幾分傲氣,說道:“那倒不是,我想洗刷三年前的恥辱……”
“哦?”趙弘潤驚訝地問道:“你是說,透過文章讓禮部的官員認識到你的才華?”
聽聞此言,溫崎古怪地瞧了一眼趙弘潤,皺眉問道:“那群愚官是否能認識我的才華,跟我有什麼關係?”
趙弘潤頓時語塞,半響後才無奈問道:“那你所謂的洗刷恥辱是?”
只見溫崎冷笑一聲,說道:“三年前的失利,並非是因為我的手段不高明,而是那幾個蠢貨太愚昧,這次,我會挑幾個機靈的傢伙……”
『這傢伙賊心不死啊!』
趙弘潤目瞪口呆地看著溫崎,他算是聽懂了,這溫崎分明是還準備在會試考場上幫助他人作弊。
天下竟有這種怪胎?!
張了張嘴,趙弘潤欲言又止地說道:“溫崎,你可知,本王是此次會試的主考官……”
聽聞此言,溫崎臉上露出幾許笑容:“當真?既然如此,把在下弄到考生名單中,對殿下應該是易如反掌了。”
“……”趙弘潤無語地看著溫崎,他不相信溫崎聽不出他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