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桓虎……竟會比金勾更加棘手?』
應康心中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區區數百騎盜賊而已,他青鴉眾如今有數千人手,明明是輕易就能解決的事。
然而,見趙弘潤已將話說到這份上,他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抱拳說道:“屬下遵命。”
望著應康離去時的背影,趙弘潤便知這位青鴉眾的首領,心中必定沒將桓虎當一回事。
不過這無所謂。
反正,只要應康在桓虎那邊吃了苦頭,他自然會醒悟,醒悟『天下豪傑絕不僅限於他陽夏縣』的這個道理。
當然了,倘若應康有本事擒殺那桓虎,這對趙弘潤也沒有什麼壞處。
趙弘潤自然不會去在意他手中的利劍太過於鋒利,他只在意這柄利劍在鋒利之餘,會不會割傷他的手指。
應康離開之後,趙弘潤站在前廳,目光不經意地望向了站在一旁、持劍護衛的宗衛衛驕。
以往,此時站在他身邊的宗衛,幾乎都是宗衛長沈彧,而如今,卻換成了衛驕,這讓趙弘潤多少有些不適應。
而衛驕,同樣也顯得很不自然。
尤其是當方才應康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彷彿在無聲地詢問『怎麼今日不是沈彧而是你衛驕』時,衛驕心中也很是彆扭。
趙弘潤與衛驕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幾眼,最終,還是趙弘潤率先開口安撫。
“衛驕,方才你不必那般拘束,那應康是不會對我不利的。……似你方才那般瞪眼瞅著對方,對方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呢。”
『誒?』
衛驕愣了愣,他這才意識到,或許應康根本不關心趙弘潤身邊的宗衛究竟是宗衛長沈彧還是他衛驕,對方只是奇怪於他衛驕為何拿眼瞪著他而已。
『是我想太多了麼?』
衛驕暗自自嘲了一句,隨即苦笑對趙弘潤說道:“往日卑職也曾護衛殿下左右,並未感覺有何不適,只是這幾日,渾身不自在……”
趙弘潤自然不會錯誤地認為這是衛驕不喜呆在他身邊,衛驕會感覺不自在的原因,無非還是因為沈彧。
畢竟衛驕人如其名,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以至於如今沈彧受了重傷,他暫代了宗衛長的職務,這讓衛驕有種竊奪了沈彧地位的愧疚感。
倘若是他當年憑著真本事擊敗了沈彧,被趙弘潤親口任命為宗衛長,那衛驕自然是問心無愧,然而,以眼下這種方式暫代宗衛長,衛驕有種『勝之不武』的錯覺。
更何況,七八年下來,當年一心想與沈彧爭奪宗衛長的衛驕,如今隨著宗衛間的關係越來越親如兄弟,這份心早就淡了。
“去看看沈彧吧。”
“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