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沒辦法嘛。”
趙弘潤攤了攤手,頗有些無奈地說道:“玉瓏很好奇隴西魏氏那些本家人究竟長什麼樣,軟磨硬泡,那我就只好帶著她了。”
在旁,玉瓏公主聞言笑嘻嘻地說道:“還是弘潤好,不像六叔,很多次明明說好帶著我去玩,結果把我丟給王琫叔,自己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喂喂喂!”六王叔頗有些羞惱地打斷了玉瓏公主的話,沒好氣地斥責道:“你這丫頭,好沒良心,當初還一個勁地說『六叔好、比弘潤還要好』,如今回到大梁,居然這麼對六叔?”
玉瓏公主聞言挽起趙弘潤的胳膊,故作不屑地說道:“有弘潤在,還要六叔幹嘛?”
“……”趙元俼聞言目瞪口呆,險些一口熱血噴出來。
而衛驕等宗衛們,則在旁紛紛起鬨,大肆誇讚玉瓏公主有眼光,氣得趙元俼恨恨瞪著趙弘潤。
“這關我什麼事?六叔你自己慣的……”
趙弘潤倍感無辜。
趙元俼本要再說兩句,這時,一名禁衛騎著馬匆匆來到了這邊,抱拳說道:“怡王爺,肅王殿下,宗正大人請兩位莫要再喧譁。”
『真是無趣……』
趙元俼、趙弘潤等人面色怏怏地不再玩笑。
而玉瓏公主,亦有些鬱悶地找羋姜小聲閒聊去了。
“二伯,是不是有點太嚴肅了?”趙弘潤皺皺眉說道。
“你是頭一天認識你二伯?”趙元俼撇了撇嘴,隨即淡淡說道:“算了算了,終究他說得沒錯,咱們也消停些吧,畢竟是在出使的隊伍,鬧鬧騰騰的,終歸不太好。”
趙弘潤不置與否地點了點頭,隨即岔開話題問道:“六叔,關於隴西魏氏,你怎麼看?”
“唔?”六王叔愣了愣,皺眉說道:“你這問的……太含糊了,你想問什麼?”
趙弘潤聞言指了指自己,似有深意地說道:“我在這隊伍裡的意思,六叔你明白的吧?”
趙元俼愣了一下,隨即微微笑了笑,點頭說道:“大致看得出來。……無妨,六叔我與那些人也是杯酒之交,你不必在意。”
趙弘潤一聽就懂了,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對了六叔,隴西的那位天子,你見過麼?”
趙元俼聞言笑著糾正道:“隴西沒有『天子』這個說法,他們那裡稱作『國君』,底下的人也不喊陛下,而是尊稱『君父』……你要知道,隴西人,幾乎大部分姬姓一族,因此哪怕是平民百姓,亦尊呼『君父』。另外,在他們那邊,也沒有『忠』這個確切說法,他們提倡『孝』,並且首先孝順的是君父,然後才是自家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