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宗衛長衛驕沉喝道,用手中的手弩對準了來人,眯著眼睛質問道:“你是何人?”
只見來人卸下武器,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同時他口中說道:“幾位宗衛大人莫衝動,卑職並非賊人。……我懷中有可以表明身份的令牌。”
『卑職?』
衛驕微微皺了皺眉,示意穆青道:“去搜他身。”
穆青點了點頭,一臉警惕地緩緩靠近那人。
不過那名男子並沒有絲毫異動,任憑穆青來到他身旁,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陣子。
“他身上並沒有武器。”
一邊開口對衛驕等人說了一句,穆青一邊從這名男子身上搜出一塊令牌,低頭瞅了一眼。
然而這塊令牌上的刻字,卻讓穆青震撼地睜大了眼睛——『垂拱殿御庭衛左指揮使燕順』。
“垂……垂……你……”
指指手中的令牌,又指指面前那名男子,穆青被震撼地說不出話來。
雖說他從未聽說過什麼『御庭衛』,但由於字首帶著『垂拱殿』三個字,就足以讓他不敢擅做主張。
可能是猜到了穆青的心思,那男子低聲說道:“宗衛大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卑職的身份亦不好大張旗鼓……肅王殿下就在前面的馬車上吧,卑職希望能與殿下見一面。”
穆青深深看了男子一眼,點點頭低聲說道:“這位大人,且在這裡稍候,容我先稟報肅王殿下……”
話音未落,馬車處就傳來了趙弘潤的聲音:“穆青,讓他過來。”
聽到這話,穆青便再無猶豫,帶著這名男子,將其帶到了那輛肅王府的馬車旁。
此時趙弘潤已移坐到車門附近,上下打量著那名男子。
見此,那名男子毫無猶豫地叩地抱拳,低聲說道:“御衛燕順,拜見肅王殿下。”
而與此同時,穆青亦將此人的身份令牌遞給了趙弘潤。
與穆青一樣,趙弘潤在看到那塊令牌上的刻字後,也是愣了片刻,因為他也沒有聽說過什麼『御庭衛』,可當他仔細打量手中的那塊木質令牌時,他卻發現,這塊令牌的質地與手工皆為上等,並且,雕紋的風格很像是出自內侍監所掌管的『宮造局』。
沉思了片刻,趙弘潤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本王從未聽說過『垂拱殿御庭衛』……”
聽聞此言,那燕順也不在意,輕笑著說道:“肅王殿下不曾聽說過,這不奇怪,事實上朝廷亦有九成人不清楚我等……終究我等建成未久,暫時……暫時還只能掛靠在內侍監轄下……”
一聽到內侍監三個字,趙弘潤心中便不由得微微一動。
因為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在他離開大梁率軍出征楚國,再到今年五月底返回大梁,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內侍監對大梁的監控力度大為加強,以至於就連他趙弘潤手底下的商水青鴉,都被他那位身在垂拱殿的老爹所得知,還被戲稱為小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