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隨著一聲輕呼,商水軍的伍忌亦帶著幾名親兵來到了這邊,朝著趙弘潤抱了抱拳——他剛剛巡視完麾下商水軍士卒的狀況。
“士卒們的狀況如何?”回頭望了一眼伍忌,趙弘潤微笑著問道。
“取暖不成問題。”登上哨塔後,伍忌簡單地彙報了他巡視的結果,隨即笑著補充道:“就是有些太閒了,一個個都躲在兵舍(泥屋)裡……”說著,他想了想,抱拳懇請道:“殿下,反正這月也不打仗了,不如將士卒們拉出來操練操練?”
“在這種鬼天氣操練?”南門陽聞言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而對此,晏墨倒是顯得見怪不怪,畢竟鄢陵軍與商水軍一樣,皆是按照訓練魏國步兵的要求訓練的,而魏國步兵的訓練,向來是風雨無阻,別說大雪紛飛,就算是天上下刀子,該訓練還是得訓練,真以為魏國步兵的強悍是與生俱來的麼?
念在同胞的份上,晏墨簡單向南門陽介紹了一番魏國步兵的操練綱要,只聽得南門陽目瞪口呆。
他終於明白,為何鄢陵軍與商水軍的前身明明只是當年暘城君熊拓進攻魏國時臨時招募的農民兵,可如今的戰鬥力卻可以力壓楚國正軍,原因就在於,這兩支軍隊經受了嚴格的訓練。
想到這裡,南門陽笑著說道:“這倒是好,不如算我一個?”
聽聞此言,晏墨與伍忌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南門陽,畢竟他們都知道,眼下南門陽手底下也掌著一支兵數不亞於鄢陵軍與商水軍的降兵,搞不好,眼前這位肅王殿下會給予南門陽自鄢陵軍與商水軍後的第三個軍隊番號。
“操練士卒?”聽了麾下三位將軍的對話,趙弘潤輕笑著搖了搖頭。
平心而論,對待忠心的部下,他可不是冷酷的人,既然明知麾下的兵將在這等寒冬已經足夠苦了,又何必再給他們增添負累呢?
不過話說回來,不可否認伍忌的顧慮也有道理,畢竟讓士卒們躲在兵舍裡閒上一兩個月,期間不曾打仗也不曾操練,待明年開春,魏軍是否還能保持先前的水準,這可無法保證。
想了想,望著城外荒野積雪的趙弘潤,忽然心中一動,嘴角亦掛起幾絲笑意。
只見他點點頭,說道:“好,操練!……不過,咱們換個方式操練。”
說著,他在幾名將領們不解的目光下,伸手抓起一捧積雪,在手中捏成一個雪球,隨即朝著城外用力丟了出去。
見此,宗衛衛驕、呂牧等人頓時心靈深意,臉上皆露出了興致勃勃的神色。
而此時,就見趙弘潤轉過身來,面帶笑容地說道:“傳令下去,城內魏軍皆進行操演。”
半個時辰後,冰城內眾多兵舍內計程車卒,皆被各自的千人將、兩千人將叫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些士卒們在聽說是要操演後,那是怨聲哀道,畢竟沒有人樂意在這種天寒地凍的鬼天氣下展開什麼操練。
但當傳令兵們扯著嗓子喊出了操演的具體專案後,士卒們那份哀怨便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興奮之勁。
操演的地點,就設在冰城外的空曠雪原上,晏墨所率領的五千鄢陵軍與伍忌所率領的五千商水軍在城外各自站到隊伍,而其餘計程車卒則擠在城內城外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