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田諱拱手拜道,隨即,他轉身邁步走出了此殿。
而此時,齊王呂僖這才站起身來,對姬昭說道:“吾婿。”
姬昭愣了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因為齊王呂僖在這種正式場合,幾乎從未如此稱呼過他,一般都是稱呼『左相』。
只有在私底下,比如只有他們翁婿二人的時候,呂僖才會稱呼他『吾婿』、『吾兒』、『吾子』等等。
“……小婿在。”猶豫了一下,姬昭拱手施禮道。
只見齊王呂僖一邊邀請魯國國主與他一同走出此殿,一邊彷彿漫不經心般吩咐道:“大戰將即,你掌『飛熊軍』。”
說罷,他與魯國國主便邁步離開了此殿。
在經過呆若木雞的姬昭身邊時,魯國國主公輸磐側目打量了姬昭幾眼,彷彿是想將這個年輕人的面容牢牢地記在心裡。
而反觀殿內諸齊國公卿,此刻更是滿臉驚駭。
比如田広,一張臉極為難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難看。
“大王?大……”
田広抬著手,希望喊住齊王呂僖,希望齊王呂僖收回這道可笑的命令。
然而,齊王呂僖早已拉著魯國國主的手,二人一同邁步離開了此殿。
望著齊王呂僖離去的背影,田広心中愈發嫉恨,恨恨地轉頭注視著姬昭。
見此,姬昭心中苦笑不已。
他很清楚這位右相大人為何如此嫉妒,而殿內諸齊國公卿又為何如此震驚,原因就在於,『飛熊軍』乃是歷代齊王親掌的軍隊,等同於楚國的『王卒』。
論地位,在魏國大概只有宗衛羽林郎能夠相提並論,除此以外,哪怕是駐軍六營都不夠這個資格。
既然是王卒,顧名思義,這是齊國最精銳的軍隊,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訓練程度,皆要比琅邪軍、北海軍等齊國地方軍隊高出一籌。
而更重要的,是這支軍隊意義非凡。
因此也難怪田広以及那些齊國公卿一臉震驚。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平白無故又捱了田広一系的人諸多憤怒且嫉妒的瞪視,姬昭搖搖頭,走到了殿外。
在殿外,站著他的宗衛長費崴。
待瞧見自家殿下臉上的苦笑時,費崴愣了一下,低聲說道:“又是田広那廝?”
“慎言。”姬昭輕斥了一句,在一番猶豫後,遂將齊王呂僖剛剛的任命告訴了費崴。
而聽聞這件事,費崴驚得瞪大了眼睛,滿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