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後,王氏一門皆被提審,而他們趙氏的五個小子,依舊被關在縣牢裡,除了宗衛周樸時不時地找茬,藉機教訓他們以外,趙成恂甚至懷疑趙弘潤是不是將他們給忘了。
而這,讓趙成恂更加篤信自己的猜測:他祖父趙來峪,很有可能與眼前這位肅王殿下做了什麼私底下的交易,讓後者來磨礪他們兄弟五人。
當然,這些都只是趙成恂的猜測,究竟情況如何,他也不敢保證。
因此,方才他見趙弘潤在聽到一名下人的耳語後面露凝重之色,遂適時地插了一句嘴:能否有他們安陵趙氏出力的地方?
若是有,很好,倘若趙弘潤肯讓他們安陵趙氏出力的話,這就意味著,他與安陵趙氏的老爺子趙來峪之間,的確有什麼私底下的交涉。
然而,沒想到趙弘潤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這讓趙成恂暗自詫然:素聞肅王弘潤才思敏捷,心思縝密,果然非同一般。
趙成恂心中微微有些打鼓。
“你很聰明。”趙弘潤望著趙成恂點點頭,讚許道:“周樸每日都有將你們兄弟五人在縣牢內的情況告訴本王,只有你,趙十三,在縣牢內不吵不鬧,安安分分。……這很好,人啊,該認慫的時候就要認慫,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你們四個……”
趙弘潤轉身望向趙成稚、趙成炅、趙成棠、趙成粲,冷笑罵道:“頭幾日被打入縣牢,還不學乖,吵吵嚷囔著你們爹都是誰。你們是真蠢麼?……既然本王已將你們打入縣牢,還會在意你們爹是誰?你們那三個蠢爹,鬥得過本王麼?啊?”
說到這裡,趙弘潤手指著趙成稚、趙成炅、趙成棠、趙成粲四人,低聲罵道:“若非此番是本王,若非我大魏姬姓獨大,不似楚國當年羋、屈兩氏相爭,你們幾個,早就被整死在牢裡了!”
趙成稚、趙成炅、趙成棠、趙成粲面面相覷,被趙弘潤訓斥地啞口無言。
瞥了一眼看似有些恍然大悟般的趙成恂,趙弘潤索性也不再隱瞞,淡淡說道:“不錯,本王你們祖父趙來峪,已化解了干戈,並受他託付,好好教訓你們幾個不成器的孫子……”
說到這裡,他見趙成稚、趙成炅、趙成棠、趙成粲四人彷彿要故態重演,微微露出彷彿有恃無恐的樣子,遂咧嘴一笑,冷冷說道:“趙來峪給本王說了,只要不致死、不致殘,他絕不插手本王如何料理你們,你們最好別讓本王逮到機會,要不然,本王再叫周樸進來?相信此刻周樸就在書房外候著……”
一聽到周樸的名字,五個趙氏子弟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包括趙成恂在內,一個個縮著腦袋,不敢造次。
『這簡直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穴啊!』
『讓趙弘潤磨礪我等?』
『苦也!苦也!』
趙成稚、趙成炅、趙成棠、趙成粲四人心中暗暗叫苦,倒是趙成恂眼中閃過絲絲異色,很是震驚於他祖父趙來峪的手段,居然有辦法在當時那種情況,扭轉局勢,非但化解了與眼前這位肅王的恩怨,居然還讓他們安陵趙氏一門能夠攀上肅王這艘戰船。
『祖父,不愧是屹立廟堂二十餘年的老人……』
趙成恂暗暗說道。
“行了,多餘的威脅,本王也就不說了,相信你們幾個早已得到了教訓,應該都學乖了。……這兩日,你們就跟著本王,本王有件事,讓你們去做。”
五個趙氏子弟,如今已得知其祖父趙來峪與眼前這位肅王殿下的私下交易,清楚趙弘潤隨時可以修理他們,他們哪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