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王道?”張學士問道。
趙弘潤望了幾眼張學士,忽然詭異一笑,說道:“不聽話的,殺掉!”
“荒謬!”張學士差點跳腳起來:“何謂霸道?”
“聽話的,也殺掉!”
“你……何謂天道?”
“一邊殺,一邊高喊‘天誅之’。”
“……何謂儒家之道?”
“殺之前告訴對方一聲。”
“……何謂帝道?”
“我要你死,你就必須得死!”
聽著這絕對有違常倫的回答,張學士氣地渾身發抖:“奸邪之論!奸邪之論!……我要上呈陛下!”
說著,這位張學士也顧不得繼續授課了,竟然丟下三位皇子,寫呈折向天子哭訴八皇子趙弘潤歪曲聖賢之論。
“弘潤你這是……”趙弘昭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沒想到趙弘潤反過來問這位六皇兄:“我說錯了?”
見到他這幅表情,趙弘昭細細一想,猛然發現這位八皇弟說得還真有道理,只不過這道理分外直白,被剝掉了那層用來遮掩真實的修辭外衣罷了。
“這總結,比愚兄還要精闢啊……”
旁邊,九皇子趙弘宣有些不開心地說道:“哥,你怎麼把張學士氣走了?我還想學學王道論呢!”
“這種迂腐的言論有什麼好學的?越學越笨。你要想學真本事,就得找朝中那些當職的大人……你要記住,實踐得出的經驗,價值遠遠高過誇誇其談。走了,吃飯去。”
“好吧。……在宮學內用飯?”
“沒辦法,哥最近手頭緊,要不是為了蹭飯,今日也不會來。”說著,趙弘潤轉頭望向六皇兄趙弘昭,他覺得,這位六皇兄倒不失是一位可以深交的兄弟。
見此,趙弘昭微微一愣,心中倒是有些欣喜,他沒想到這位八弟竟然會邀請他。
三人結伴離開了宮學課堂。
“對了,六哥,你的字畫是不是很值錢?”
期間,趙弘潤忍不住問道。
“據說如此……弘潤你說這話的用意是?”
六皇子趙弘昭忽然感覺這位八弟結交自己的目的似乎有些不純。
“哦,就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趙弘潤渾不在意地打著哈哈,不過心中卻尋思著,怎麼想辦法從這位六皇兄手裡弄幾張字畫來,畢竟他這段日子,手頭真的很窘迫。
三人逐漸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