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趙弘潤去了一趟凝香宮,向沈淑妃述說了此事。
沈淑妃雖然不捨得兒子,但也明白是非,也明白大兒子在那則謠言的影響下,除非主動交出手中的權利,否則,就只有暫時遠離大梁這個是非之地,等待這則謠言逐漸平息。
是故,她只是反覆叮囑兒子在外時要自己注意,同時,也叮囑了沈彧、呂牧、衛驕等較為穩重的宗衛們,讓他們看著趙弘潤。
當然,期間沈淑妃也免不了埋怨宗府的那幾位宗老,用軟綿綿的類似『怎麼能怎樣?』之類的話來表達心中的不滿。
大概戌時前後,趙弘潤這才得以返回肅王府。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府上的下人稟報,說趙弘潤的那位六王叔趙元俼,正在府內的花園裡等著他。
趙弘潤遂來到了花園,果然瞧見六王叔趙元俼正坐在花園裡的石凳上。
“六叔。”
趙弘潤喚了一聲。
趙元俼站起身來,與趙弘潤打了聲招呼,隨即笑著說道:“此番你與宗府的事,六叔沒有插手,你不會怪六叔吧?”
“哪能呢。”趙弘潤毫不在意地說道。
想想也是,畢竟他六叔趙元俼只是一介閒散王爺,在朝中毫無權利,雖然手中的錢財看似不少,但這並不足以使宗府退讓。
“聽說你準備去商水?”
在兩人分別坐於石桌兩側後,趙元俼笑著問道。
趙弘潤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這位六王叔,驚訝說道:“六叔,你也太神了吧?我今日才決定的事……是玉瓏皇姐告訴你的?”
趙元俼搖了搖頭,微笑說道:“從宗府那些宗老們放出那則對你不利的訊息,六叔就猜到,你小子肯定要去商水。……依你的性格,不可能會交出手中的權,既然如此,就只能暫離大梁,待謠言過去。……可離開大梁你去哪呢?最有可能的,就是你父皇與你打賭輸給你的商水縣……”
“不愧是六叔,深藏不露!”趙弘潤笑著說道。
趙元俼哈哈一笑,說道:“這算什麼?這件事很容易猜到,事實上六叔覺得,能猜到這件事的,朝野並不少……不過話說回來,你此時離開大梁,無論對你還是對某些人,都是有益處的。”
“……”趙弘潤瞥了一眼六王叔。
他明白這位六王叔所說的『某些人』,指的究竟是何人,無非就是指東宮、雍王、襄王等人。
然而這次,趙弘潤他猜錯了。
“對了,弘潤,六叔問你一個事,這次除了宗府那幾位宗老,你還得罪什麼人了麼?”
“啊?”
趙弘潤滿臉不解地望著趙元俼,卻見後者,表情十分嚴肅,不像是在說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