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鳴:“……”
邱毓:“……”
此時帳內,一片寂靜。
不得不說,趙弘潤的這一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不過較真來說,趙弘潤能坐麼?他能坐在碭山軍營寨帥帳的主位上麼?
當然!
畢竟他可是先行軍的主帥,無論是商水軍還是碭山軍,皆受到他排程,因此,他坐這個位置,絲毫不存在問題。
因此,碭山軍大將軍聞續在見到這一幕後雖然張了張口,彷彿想說什麼,但是最終,他仍閉上了嘴。
而司馬安,則是一言不發,只是直直地盯著趙弘潤。
『肅王殿下這是要與司馬安大將軍撕破臉皮了?』
御史補官邱毓攥緊了手中的筆,已做好準備,等著記錄下待會所發生的一切。
畢竟,趙弘潤“奪”了司馬安的位置,這就意味著他已經準備好與司馬安發生衝突了。
果不其然,待坐上主位後,趙弘潤醞釀了一番情緒,語氣深沉地問罪道:“司馬安,你可知罪?”
“……”司馬安皺眉望了一眼趙弘潤,淡淡說道:“某不知肅王殿下……”
“此乃征伐途中,喚本王『大帥』!”趙弘潤沉聲打斷了他的話。
『……』
可能是被打斷了話的關係,司馬安皺了皺眉,旋即面無表情地說道:“某不知大帥何出問罪之言。”
“不知?本王問你,你為何擅自使碭山軍脫離大軍,自作主張屠戳三川之民?”
『自稱本王卻又要某喚你大帥……』
司馬安眉頭又皺緊了幾分,旋即淡淡說道:“非常時刻,事急從權。……某身為『六營』大將軍之一,有權臨場排程,便宜從事。”
這話,說得趙弘潤一點脾氣都沒有。
的確,『駐軍六營』的六位大將軍權柄極大,尤其是曾經是魏天子身邊宗衛出身的司馬安、百里跋、徐殷等幾人,更是有著先斬後奏的權利。
因此,若是司馬安一口咬死是因為發現突發狀況因此脫離大隊伍,趙弘潤要降罪於他,還真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
趙弘潤沉思了一番,又問道:“那你為何屠戳三川無辜之民?……你應該知道,我軍此番的敵人,唯有羯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