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有些時候,他們寧可得罪其他地方的王侯,也不敢得罪大梁本地的權貴名門。
而就在這位兵衛開口詢問的時候,沈彧朝他走了幾步,攬著他的脖子,從懷中摸出雍王弘譽的令牌,朝著那位兵衛隊長示意了一下。
沒辦法,趙弘潤的『肅王』令牌,包括『出入宮』令與『出入城』令,宗府那邊還未轉交給他們,因此,目前沈彧也只能借雍王弘譽的令牌,說退這一隊兵衛,畢竟他們趙弘潤一方的人,還未有能證明身份的肅王府令牌。
不過話說回來,趙弘潤的二哥,雍王弘譽的令牌,已足以震懾這一隊兵衛了,畢竟在趙弘潤名滿大梁之前,雍王弘譽那可是朝野皆知,有希望取代東宮太子弘禮而成為儲君的皇子,豈是原陽王世子趙成琇這種分家的姬氏族人可比。
“原來是……”那名兵衛隊長瞧見那令牌為之動容,連忙恭敬地說道:“請恕卑職等人失禮冒犯。”
“不知者無罪。”宗衛呂牧從懷中取出幾個銀錠,塞在那名兵衛隊長手中,不容對方推辭地笑道:“諸位兄弟也辛苦了,小小意思,代呂某請諸位兄弟喝杯小酒。”
“這如何使得……”那位兵衛隊長受寵若驚般地婉言拒絕,但是最終,他還是收了下來,抱抱拳對趙弘潤等人說道:“如此,我等先告退了。”
“不送了。”
“客氣,客氣。”
在原陽王世子趙成琇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一隊兵衛當即收隊,退出了屋外。
他瞪著眼睛罵道:“喂,你們這些傢伙竟敢無視本殿下?!”
豈料那名兵衛隊長充耳不聞,自顧自便離開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原陽王世子趙成琇氣得險些吐血。
見此,趙弘潤笑呵呵地嘲諷道:“哎呀,看來姬氏一族的頭銜,不怎麼好用啊。”
趙成琇惡狠狠地瞪著趙弘潤,恨不得衝過去給對方几個巴掌,又忌憚沈彧、呂牧二人的武力,不敢造次。
見此,那名護衛附耳在他耳邊說道:“殿下莫急,我等搬來兵衛不過是權宜之計,張成已前往宗府求援了……”
趙成琇聞言心中大喜,冷笑著轉頭望向趙弘潤。
他不傻,從沈彧方才說退兵衛一事中,他已經意識到,這名“姜公子”,儼然也是大梁城內的權貴名門出身,是故,一般的兵衛並不敢招惹。
但是,倘若換做宗府呢?
說得好聽,宗府那可是約束姬氏一族子弟的地方;說得難聽點,宗府亦會袒護自己本族的族人。
因此在趙成琇看來,別看這個“姜潤”有本事說退兵衛,但是,只要他並未是姬氏一族的人,待等宗府的衛兵趕到,那麼,就憑他趙成琇額頭的傷勢,這廝必死無疑!
“就讓你暫時先得意一陣子好了!……有本事你小子別走!”
趙成琇冷笑著說道。
趙弘潤詫異地摸了摸下巴,他實在想不出,這個傢伙還能有什麼仗持。
“走?……本公子還未打算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