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魏天子與藺玉陽、虞子啟不由地暗暗感慨。
“算了。”似乎沒了開玩笑的興致。魏天子搖了搖頭,說道:“此事牽連甚大,還是從長計議吧。”
“嘁!”趙弘潤撇撇嘴,旋即拱拱手說道:“既如此,皇兒先行告退。”
“唔。”
魏天子點點頭,目視著趙弘潤離開垂拱殿。旋即將目光望向虞子啟,苦笑著說道:“虞愛卿仍是不死心麼?”
只見虞子啟拱手正色說道:“請陛下恕罪,微臣以為,肅王殿下所提『商利』一事,應當推行。”
“還不是時候。”魏天子搖頭否決道。
『是的,還不是時候,眼下我大魏,還未做好與那些世家、權貴、甚至是我姬氏王族子弟口中奪食的準備,一旦強行推出改革政策,相信舉國上下必定亂成一團。……還不是時候啊。』
魏天子暗自嘆了口氣,振作精神繼續審批政務。
次日,早朝之上,明明以往只是例行公事的朝會,這一次,卻出現了一樁足以使大部分朝臣為之震驚的變故。
原來,兵部尚書李鬻出列向天子奏請,請允兵部自行建造錢庫。
期間,他將趙弘潤的那番話大義凜然的話搬了出來。
而隨後,工部尚書曹稚亦提出了相同的奏請,其說辭,與兵部尚書李鬻大同小異。
『來了!』
除兵部、工部、戶部這三個當事者外,其一知情的禮部尚書社宥心中暗自嘀咕。
不得不說,兵部尚書李鬻與工部尚書曹稚聯袂奏請此事,讓朝中絕大多數朝臣們目瞪口呆。
什麼?
請允兵部與工部自建錢庫,並管理各自財政收支?
這豈不是要削戶部的權?
似刑部尚書周焉、吏部尚書賀枚以及他們身旁的左右侍郎,目瞪口呆之餘下意識地望向戶部那些位大臣。
卻發現,除今日抱病請假的戶部左侍郎範驫外,戶部尚書李粱與戶部右侍郎崔璨,竟然是面無表情,無動於衷,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兵部與工部的奏請。
『怎麼回事?』
吏部尚書賀枚。這位年過半年的老臣眼中閃著難以理解之色。
他想不通,明明兵部與工部擺明了要削戶部的權,可戶部那兩位大人門,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奇怪了……李粱竟然無動於衷?就算是被抓到什麼把柄。也不至於……難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刑部尚書周焉暗暗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