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揮手使眾人停止了鼓掌,趙弘潤笑著對谷粱崴與巫馬焦說道:“倒也不必宣誓這麼誇張,本王只求。在本王並無虧待你們的時候,你們莫要辜負本王對你們的信任,本王就心滿意足了。”
他的話,看似是說給谷粱崴與巫馬焦聽的,實際上卻說給平暘軍的每一位將領,這一點,在場的人都能聽得出來。
“不敢。”谷粱崴與巫馬焦低頭說道。
見此,趙弘潤收起了臉上的玩笑之色,正色說道:“谷粱、巫馬、伍忌三將聽令,本王命你三人領本部兵卒。稍加歇息後立即兵取平輿,期間大小諸事,你三人自行商議。……去吧!”
“遵令!”
三人面容嚴肅地接令。
旋即,三人起身向在場的諸位抱了抱拳。便離開了帥所:既然趙弘潤令他們兵取平輿諸縣,那麼後續的軍議,他們參加不參加已經無所謂了。
與其繼續聽著這些與他們不相干的戰略軍議,還不如回到軍中,讓士卒們帶上足夠的糧食,徑直前往平輿諸縣。
要知道如今的平輿諸縣。那可正是防備空虛之時。
『這兩個傢伙總算是走了……』
瞧著谷粱崴與巫馬焦二人離去的背影,屈塍心照不宣與晏墨互換了一個眼神。
在屈塍眼裡,谷粱崴與巫馬焦可是相當礙眼的,仗著他倆也是肅王趙弘潤親自降服的將領,以往並不將他屈塍放在眼裡,如今這兩個傢伙帶著伍忌去攻平輿諸縣,屈塍心中慶幸地不得了,因為至少得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瞧見這兩個傢伙,用一雙嫉妒以及不快的眼神時時刻刻地盯著他,哪怕因為一點小事也要向趙弘潤打小報告。
至於三人帶走的一萬五千平暘軍,屈塍根本就不在乎,畢竟他麾下仍有三萬五千餘的兵力。
甚至於,屈塍更加趨向於目前這種境況:畢竟他手底下的兵權越重,就越容易引起魏將們的警惕,而警惕,與不信任其實沒多大區別。
“好了,平輿諸縣的問題解決了,成與不成就看他們三人了……”拍拍手使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到接下來的話上,趙弘潤正色說道:“前幾日晏墨將軍跟本王提過,汝南懸瓠城易守難攻,將是我軍進入楚地的最大障礙。……但是為了趕在暘城君熊拓之前攻克暘城,我軍務必要想辦法攻克這座城池。”
說罷,他轉頭望向屈塍、晏墨等人。
浚水營的大將們都沒有貿然地插嘴,因為他們看得出來趙弘潤在等待什麼。
只見那儼然已成為眾人視線焦點的晏墨猶豫了一下,抱拳說道:“殿下,晏某願嘗試一下,但……不保證能成功。”
嘗試什麼?無非就是嘗試詐奪汝南縣,看看能否憑藉著他晏墨原來熊拓麾下三千人將的名頭,騙過汝南城內的楚軍。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畢竟眼下誰也不能保證暘城君熊拓是否已逃回楚國。
倘若運氣不好,暘城君熊拓已逃回了楚國,並且汝南城也收到了前線軍隊潰敗的訊息,那麼,非但謀取汝南的計劃失敗,甚至於晏墨也不見得能活著走出汝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