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潤心中暗暗稱讚了王述、馬彰這兩名武尉幾句,可是臉上卻沒有什麼表示,毫不客氣說道:“本王主意已決,你等不必多嘴,照辦就是!”
“肅王殿下!”王述、馬彰二人急地大叫一聲,可惜趙弘潤絲毫不為所動。
無可奈何的他們,只有用眼神向鄢陵縣令裴瞻求助。
但讓二人驚詫不解的是,以往每每會站出來與他們一同勸說趙弘潤的鄢陵縣令裴瞻,今日卻一反常態地什麼也不說,只是眼神複雜地望著趙弘潤。
『這可真是……呵呵,王述、馬彰,你們太小瞧這位肅王殿下了……不對,應該說,是我等都太過於小瞧這位肅王殿下了,這位肅王殿下的心……很大,大到你們,大到我們想都不敢去想……』
回想起兩日前被肅王趙弘潤秘密叫到他的屋子,將他的計劃全盤告知,鄢陵縣令裴瞻這才意識到,無知的人,根本不是這位肅王,而是他們這些以貌取人的傢伙。
『難怪陛下會允諾肅王那樣的權利……真是空活了那麼多年啊……』
心中苦笑連連,然而裴瞻臉上卻不敢有何表示,畢竟趙弘潤曾警告他,這鄢陵城內十有八九有楚軍的奸細,因此,絕不能傳出什麼風聲,使楚軍得知這位肅王真正的目的。
想到這裡,鄢陵縣令裴瞻故意裝作愛莫能助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怎能如此……”
王述、馬彰二人對視一眼,恨恨地攥緊了拳頭。
半個時辰後,鄢陵城軍隊盡出,趙弘潤帶走了城內幾乎所有的軍隊,儼然將鄢陵變成了一座空城。
瞧著這一幕,王述、馬彰二人越發感覺前途渺茫。
“這……能勝麼?”文官趙准將信將疑地問道。
鄢陵縣令裴瞻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輕鬆笑意,隨即故作嘆息地說道:“事已至此,我等也唯有祈禱了。……若是前方戰事不利,我等就唯有遷城內的百姓,使其遷移至安陵……”
“也唯有如此了。”文官徐宥之嘆了口氣,旋即搖搖頭感慨道:“這肅王……實在是太過於剛愎自用!”
“……”裴瞻瞧了一眼前者,什麼話都沒有說。
因為,還不到透露實情的時候。
不久之後,鄢陵城全城上下已遍傳動員令,一旦前線戰況不利,城內百姓便要遷移至安陵。
在聽說了這個訊息後,全城的百姓、難民無不收拾好了家中值錢的東西,準備隨時撤離,而有些本來還在觀望的,家境殷富的家庭,更是早早將值錢的東西運上馬車,聚集在城門口爭著吵著要前行一步前往安陵。
而與此同時,趙弘潤則命王述、馬彰兩名武尉率領那五千餘士卒抵達了鄢水北岸,在北岸擺開陣型。
可能是為了避免趙弘潤懷疑,楚平輿君熊琥並沒有提早叫楚軍搭建浮橋,而是等到魏軍到了之後,這才姍姍來遲,命令楚軍當著魏軍的面,徐徐地搭建浮橋。
“殿下,這個時候就應該發動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