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徐宮史?”
倘若說方才對宮女翠兒說話時趙弘潤客客氣氣,那麼這會兒他卻擺足了身為皇子的架勢。
結合宮女翠兒的小報告與玉瓏公主方才惴惴不安的表情,趙弘潤隨便猜猜就能猜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無非就是眼前這個尚儀局派來的宮中女官見玉瓏公主在宮中無人幫襯,以至於對待的態度惡劣唄。
當然了,這些只是趙弘潤的猜測,究竟如何,他還要證實一下。
忽然,他的目光掃到了在旁對那名徐宮史暗暗冷笑的宮女翠兒,心下微微一動。
他看得出來,這名叫做翠兒的宮女腦筋很活絡,方才見他與玉瓏公主關係不錯的樣子,就試圖借他的手來懲戒那個徐宮史,雖然年紀輕,但是的確很聰明。
想到這裡,他開口問道:“翠兒,倘若這次本殿下不在這裡,皇姐會受罰麼?”
翠兒抬頭望了一眼趙弘潤,彷彿從他的眼神中領悟到了什麼,毫不猶豫地說道:“徐宮史會向尚儀局說公主的壞話,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公主殿下給她些銀子。”
話音剛落,就見跪在地上的徐宮史慌忙爬了起來,指著宮女翠兒滿臉通紅地怒斥道:“賤婢,你莫要血口噴人!”
趙弘潤見此眼神一冷:“本殿下允許你起來了麼?!”
聽著那冰冷的語音,徐宮史渾身一顫。
雖然她是公主閨閣內的女官,並沒有機會見到過趙弘潤這位劣名聲傳遍宮廷的皇子,但至少也聽說過這位皇子的“豐功偉績”:這可是一位膽敢毀天子的御花園、膽敢砸陳淑嬡的幽芷宮的皇子。
噗通一聲,徐宮史再度跪倒在地。
“弘潤。”玉瓏公主朝著趙弘潤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莫要生事。”
趙弘潤望了一眼玉瓏公主,輕笑問道:“翠兒說的,是實情麼?”
玉瓏公主張了張嘴,無言以對,一時間表情有些為難。
見此,趙弘潤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不由地有些生氣,要知道公主的月俸本來就不如皇子寬裕,奈何玉瓏公主有時還不得不因為自己偶爾的失儀之舉賄賂女官,以免對方將“劣跡”上報尚儀局。
不過看在這位皇姐頻頻向她搖頭示意的份上,趙弘潤還是忍了下來,想了想,開口道:“呂牧,拿銀子來。”
呂牧會意,從懷中摸出兩個銀錠,一臉冷漠地丟在徐宮史跟前。
眼瞅著兩錠銀子在眼前翻滾而過,徐宮史的心七上八下,好不戰兢。
她敢收?
不,她根本就不敢收!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徐宮史連連地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