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好強!”
“這是……刀氣!”
不料,那前面的兩人異常誇張地做出一副被什麼東西撞上的模樣,直接撥馬調頭,最後那人因為離得太遠一時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愣了愣之後,在那兩人擦肩而過時甩手把武器扔了,也轉身逃走。
潘鳳保持著揮刀的姿勢不知所措,而城牆上計程車卒則鼓譟起來:“無雙上將!”“無雙上將!”於是,他擺出一副“正是我擊退了他們”的表情將大刀高高舉起示意。
“郝將軍,我噁心想吐。”“小郝,我感到頭暈眼花。”“阿萌,我的手臂抬不起來了。”那逃走的三將直直地朝某個身形纖細,以頭盔遮面的涼州將領圍了過去。
“負責壓陣和收容傷兵但不代表就會治傷!自己滾去喝符水!”那將領以一種聽起來略尖,但莫名悅耳的聲音喝罵著:“另外,離老夫遠點!老夫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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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原來如此。”高順笑道:“他們也聽聞過那‘無雙上將’的名聲,沒等短兵相接試出深淺,就直接逃走讓別人頂缸,並宣稱一些無法證實的‘病痛’,以避免‘臨陣脫逃’之罪。”
“嗯,而且因為‘無雙’多種多樣,除非確信其無雙是如呂布大人這般‘外顯’的,否則完全無法揭穿他們。”張遼點頭道。
“日後凡戰陣便讓這幾個雜魚做先鋒,看他們能裝到何時,”呂布看向華雄:“此次便由‘千人斬’華雄去會會那潘鳳吧。”
“呵,只看他握刀的姿態便知是個新丁,不知怎麼混了個‘無雙上將’稱號,無論如何,只要吾‘赤劍’現身,他必死無疑。”華雄應了一聲,策馬衝出營盤。
當!當!當!
因潘鳳華雄二人皆用大刀,甫一見面便有數次兵器相撞。
華雄自知他的無雙“赤劍”乃是應殺意而發,故而全程搶攻,並於戰鬥中做窮兇極惡狀,不料潘鳳竟彷彿看穿了這點一般,雖然防守得手忙腳亂,卻根本不曾出手反擊,無論華雄露出多大的破綻也是看都不看。
這傢伙,莫非是防守方面的‘無雙’?
“赤劍”遲遲不出,華雄也感到頗為詫異,因為它本身已經靈敏到了誇張的地步,說是“殺意”,實際上連“惡意”也會引它出來,有時在野地行走,它會忽然現身,然後刷刷地砍死幾隻蚊子。
但這“無雙上將”潘鳳,明明正在和他戰鬥,但竟然能令“赤劍”一點出現的苗頭也沒有。
或者,是壓制自身殺意的‘無雙’?不,這種毫無外顯,而且很難發現的無雙是不可能令他獲得“無雙上將”頭銜的。
每一招使出時刻意壓抑殺意?不,他在不知道我的無雙效果的前提下,毫無這麼做的理由,那麼原因究竟是……
噹啷!
雙刀再次相擊,潘鳳的大刀直接被盪開,露出了一個堪稱私塾中教學典籍般的破綻。
華雄正欲一刀斬去,卻瞥到露出這個破綻的潘鳳,面上現出了淡淡的“得償所願”之色。
這電光火石間,華雄明白了潘鳳的真正實力以及自己無雙失效的原因。
試問,如果一個人走在路上,看到一隻螞蟻,順腳踩死,或者,丟下一些麥糖,只等著螞蟻們傾巢而出時,一勺滾水澆下——他會對這些螞蟻產生“殺意”或者“惡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