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索拉被肯尼斯忽然爆發的宣言所驚呆,本想習慣性地嘲諷兩句,但腦袋裡一片空白,完全找不到適合語境的詞句,更糟的是,她感到自己臉頰的溫度開始上升。
不行,就算要……也不能當著他的面……
“隨,隨便你。”狀態不對的冰雪女王匆匆丟下這句話,逃跑似的離開了肯尼斯的房間。
“索拉大人?您怎麼了?”索拉走廊上遇到了正在巡邏的Lancer,他似乎覺得她狀態不對而出聲詢問。
“叫我什麼?!你這個欺君罔上的傢伙!還有,低頭!”雖然雙手捂臉,但索拉的氣勢還是一點沒減,立刻呵斥道。
“……是,女王大人。”一身綠色緊身衣的帥氣Lancer躬身行禮。
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光輝之貌”迪盧木多·奧迪那,在此次聖盃戰爭中以Lancer職階現世.
關於他的傳說很多,但最著名的是他拐走了他主君芬恩·麥克庫爾的未婚妻愛爾蘭公主格蘭尼·康馬克,另外就是他右眼角有一顆帶有魔力的黑痣,能夠被動地魅惑異性,與他面對面的女性都會對他抱有強烈的愛戀感情。
因為同樣是主君和未婚妻,加上一開始不小心中了招,索拉在一開始就沒給他好臉色,經過思考之後,要求Lancer稱呼她為女王,而肯尼斯則是王夫,否則就使用令咒強行改變稱呼,迪盧木多無奈之下只好同意。
有本事你繼續拐走主君的“未婚妻”啊?
“去找肯尼斯,讓他告訴你接下來的行動策略。”索拉捂著臉,偷空瞄了眼那顆黑痣,哼,完全感受不到魅惑了,這傢伙學會怎麼收斂了麼。
“遵命……”Lancer向已經跑遠的索拉的背影說著,又多看了眼咕嚕咕嚕跟著她的月靈髓液,聳聳肩轉身向肯尼斯所在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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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大人,您找我?”進屋後,Lancer向肯尼斯低頭行禮,但並沒有得到回應,抬頭看時,發現自己的Master正在傻笑,那個嚴肅正經,自信可靠,優雅高貴,除了面對索拉大人時有些底氣不足,總體來說十分完美的主君正在對著空無一物的牆壁傻笑。
“嘿嘿嘿,索拉她害羞了,嘿嘿嘿。”Lancer不小心聽到一句,然後發自內心地後悔自己的好奇。
“啊,Lancer,是索拉讓你來的嗎?”在抱怨了一句月靈髓液的感知共享竟然被切斷了之後,肯尼斯終於發現了自己的Servant。
“是的,索…女王大人命我向您諮詢下一步的行動計劃。”Lancer點頭說道。
“在這次戰爭的第一次戰鬥之後,你就出去故意散發魔力吸引別的Servant前來對戰,我則趁機制服對方的Master,”肯尼斯摩挲著下巴:“但目前的問題是,把索拉單獨留在這裡是否安全?只把月靈髓液留給她會不會不夠?要不要轉移一枚令咒給她呢?”
“Master,女王大人應該不會受到攻擊,因為在聖盃戰爭的規則中她只是個外人而已。”Lancer開解道。
“哼,你知道嗎,Assassin這個職階就是專門為了狩獵Master而存在的,我之所以打算靜觀其變,就是為了等待他出現,以遠坂時臣那聚集了三名Servant的優勢而言,一定會做出‘派遣刺客弄清楚敵人的底牌是什麼’這樣的行為。”肯尼斯喋喋不休地對Lancer說著計劃——那些計劃如果跟索拉說半路就會被打斷,只有自家好脾氣的Servant才會認真地聽並作出中肯的評論。
“由於艾因茲貝倫家的Master是小聖盃,不能殺,其他無名的魔術師根本等於湊數,剩下的就只有我這個時鐘塔的一線講師和索拉了,我佈置這麼嚴密的防護措施就是為了應對Assassin的偷襲啊,依她的個性肯定會認為我這是膽小,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就算被罵也不能第一個出手成為眾矢之的。”肯尼斯似乎說得口乾,拿起杯子開始喝水。
“您的苦心女王大人一定會理解的,肯尼斯大人。”Lancer溫和地勸慰道:“如果Assassin敢於入侵此處,我迪盧木多一定會讓他領教愛爾蘭勇士的厲害。”
“希望如此,另外,我允許你隨意解放寶具,在遇到危機需要令咒的力量強化時也直接告訴我,禁止藉口‘不給主君添麻煩’而自己勉力抗下突發事件,你無法確定你的反應在不在敵人的計劃之內。”肯尼斯放下茶杯:“你說過,你對聖盃沒有特別的願望,只希望以騎士之名為一位主君盡忠到最後,沒錯吧?”
“是,我會全力以赴為您獻上聖盃,肯尼斯大人。”既然談到了君主和騎士的問題,就必須採用騎士對待君主的講話方式,這麼想的Lancer立刻單膝跪地,低頭說道。
“給我起來!這種狀態下如果被人偷襲你要怎麼迎擊?”肯尼斯啪地拍了桌子:“這次戰爭中,把那些虛禮全都丟開一邊,只要全力保護索拉的安全就可以了,聖盃那種東西,還抵不上她的一根頭髮。”
“那您的安全呢?”迪盧木多站起身,向肯尼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