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合作下,被打暈的女侍衛讓他們擺在假山裡,靜靜地躺好了。寧忌心頭有火,此時倒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才好,他退出假山、雙手叉腰地看看四周,又看看站在一邊覺得有趣的小姑娘,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指指兩人。
“你們認識是不是?”
“嗯,我跟鄒姐姐在一起啊。”
“你們……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有你這麼笨的人,才會變壞的!”
“……啊?”小姑娘眨著眼睛,目瞪口呆,不知道為什麼捱罵。
“啊什麼啊?你認識她,又不認識我,如果我是個壞人怎麼辦?”
“……啊?”對方張了張嘴,舔了一口闆闆糖,“那……你是壞人嗎?”
“我……我當然不是!”
“哦,你不是。”小姑娘舔了兩口闆闆糖,之後也不知道是學的誰,點了點頭,一字一頓,“那我就放心啦。”
“……”
寧忌沉默一陣,一時間不知道是自己笨還是對方大智若愚,他叉腰看了看四周,靜下心來:“那你知道我是誰不?”
“不知道呀。”
“那我告訴你,我是一個變戲法的。”
“啊?”
“來,我來給你變個戲法!”
寧忌扭了扭脖子,舒展筋骨,隨後一伸手:“你的糖給我用一下。”說完也沒等對方反應,探手便將對方手裡的闆闆糖搶了過來。
小姑娘眨著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哭。
寧忌站在她面前,舉起闆闆糖:“你看,糖。”隨後張開嘴:“啊,什麼都沒有,對不對。”
小姑娘點頭,朝他張開的嘴巴里看,之後又點頭。
寧忌“啊”的一聲,緩緩的將嘴巴張到最大,隨後將手中的闆闆糖塞了進去,“嗚”的一下,嘴巴合上了,之後便是猛烈地,咔嚓咔嚓的聲響。
“噹噹噹當——”
抽出來時,寧忌的手中只剩下了一根小棍棍,他衝著對方張大了嘴,惡劣地笑:“沒!有!啦!”
小姑娘眨著眼睛,看著他。
昏暗中,似乎逐漸要變得水汪汪起來。
寧忌等待著對方的嚎啕大哭。
他今天晚上憋了一肚子氣,想要發飆,此時找到個小傻瓜,這種惡作劇已經最輕度的發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