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這才說道:“寧大哥莫生氣,因為這茶從採摘到製茶的方式都很女人家,你又不是女人,怎麼學得會?”
寧濤微微愣了一下:“這麼神奇,那你給我說說,你怎麼採茶,怎麼製茶的。”
烈火清咳了一聲,這才說出來:“這茶是北山上的一株千年老茶樹,很有靈性的,每到初春時節,我就去北山採茶。採茶的時候,我是用嘴銜茶葉採摘下來,然後……”
“然後怎麼?”
“然後放在胸口上,用胸氣烘乾,稍幹之後裝進布袋,密封袋口,在放於被窩之中夜夜伴我眠,歷經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成茶。”
寧濤恍然大悟,忍不住又自斟了一碗,細細品嚐。
剛才他還好奇在茶為什麼會有神秘的香味,聽她這麼一解釋,才知出處,搞了半天,他喝的原來不是一般的茶,而是奶茶。
烈火柔聲說道:“這茶有個名字,我取的。”
“什麼名字?”
“香飄飄。”
“噗!”一時沒忍住,寧濤把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湯噴了出來。
坐在對面的烈火猝不及防被他噴了一個正著,臉上、脖子上和衣襟上都濺上了茶湯。
“寧大哥,你怎麼啦?”烈火怎麼也想不明白,她就說了一個香飄飄的名字,寧濤卻噴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擦擦。”寧濤慌忙伸手去擦茶漬,可是伸出去的手下一秒鐘就僵住了。
人家一個未嫁的大姑娘,他的手能擦哪呢?擦臉,那是摸人家的臉,擦脖子,那就是摸人家的脖子,擦衣襟,那問題就更嚴重了。
然而,烈火併沒有躲閃的動作,只有羞澀。從她的眼神來看,她甚至有點期待寧濤的手伸過來,不管寧濤擦哪,她都不在乎,都覺得合適。
可是,寧濤的手卻縮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剛才不小心,你還是自己擦擦吧,我擦不合適。”寧濤說。
“合適。”烈火說,然後輕輕咬了一下櫻唇。
這話出口,她的臉頰兒紅了。
這話寧濤不知道該怎麼接了,一時間愣在那裡,看烈火的眼神也有點發怔了。
這是老毛病又犯了,他知道,可他治不了。
天命送子神,有些毛病與神性有關,怎麼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