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個維特爾家族的血妖死士突然一聲壯士斷腕式的怒吼,拔掉了一顆手雷的安全栓,然後撲向了寧濤和唐子嫻。
他抱著必死的心衝上來,從德國追到了美國,可這兩人卻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將他當成了一團空氣一般的存在。
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手雷上刻滿了符文,顯然不是普通的手雷。那個血妖死士明知道自己會死,可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上來,連扔手雷的動作都不需要。
唐子嫻一槍刺出,可一絲水墨煙雲般的槍氣都沒有釋放出來,更別說是什麼龍形鯤影的大型槍氣能量場了。
寧濤不能正常使用普通修真者的法器,普通修真者自然也沒法正常使用他的法器。
這很公平。
可對於唐子嫻來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寧濤居然伸手抓住了她刺出去的肉中槍。
“你?”唐子嫻顯然不明白寧濤為什麼制止她擊殺那個死士。
那個死士已經衝到了寧濤和唐子嫻的身邊,發瘋似地怒吼道:“去死吧!”
德語,寧濤聽不懂,可他大概猜到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什
麼都沒做,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個衝到他面前的死士。
死士攤開了右手,將抓在右手手掌力的手雷露了出來。
唐子嫻一把扣住寧濤的手,要將他拖開,可是寧濤就像是一根長在地上的大樹一樣紋絲不動。她一著急,雙腳一點,身體倒飛了回去,同時雙手拿捏法訣指護在了身前。
這反應,她顯然是認為那顆手雷是會爆的。
然而寧濤卻就在她躲開之後看著那個死士,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四目對視。
一個平靜。
一個瘋狂。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血妖死士忍不住低頭看了一下拖在手中的手雷,早就該爆炸的它直到現在都還好端端地躺在他的手心裡。他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那吃了屎似的表情,為什麼想死這麼難?
寧濤動了,他伸手從血妖死士的手中拿走了那顆手雷,然後說道:“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嗎,這麼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