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笑容很詭異,而且讓人莫名緊張。
黑衣人放下了他的華麗的側踢的右腿,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笑什麼?你不怕死嗎?”
寧濤說道:“斧頭砍人會噴血,會濺你一身,你的地毯看上去很名貴,我的噴在上面會弄髒你的地毯,我建議你用錘子殺我。你想想,一錘子砸下來,咔嚓一聲打斷我的骨頭,是不是很爽?”
黑衣人和他的幾個保鏢有點懵了。
那有這樣的人?
你要殺他,他卻為給你提出更好的殺他的方案,甚至還考慮到了你的地毯!
寧濤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我不開玩笑,用錘子砸我的胸膛,打斷我的肋骨,我的肋骨刺穿我的肺部,我會死得很痛苦,需要很久才會斷氣,而且我不會弄髒你的地毯。如果你不想看見我在地上掙扎,你可以用錘子砸我的腦袋,那樣我就會死得快一些。”
“這傢伙是瘋子嗎?”一個保鏢忍不住冒出了一句話來。
黑衣人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回到了茶几邊上,放下斧頭,然後從箱子裡拿起了一把榔頭。
“這就對了,選榔頭是正確的。”寧濤笑著說。
黑衣人突然轉身,兩步快走,掄起榔頭就砸向了寧濤的胸膛。
嘭!
榔頭狠狠地砸在了寧濤的胸膛上,悶響的聲音讓幾個保鏢都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然而,這足以砸斷兩根肋骨的一錘子砸在了寧濤的身上,卻沒有肋骨斷裂的聲音,更沒有慘叫,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砸在了一隻輪胎上,那榔頭彈得好高!
寧濤面帶微笑地道:“我建議你使用殺我的工具,你覺得我是瘋子對嗎?不是的,我是一個醫生,我的建議就是醫生的建議,我其實是讓你們挑選我殺你們的工具。斧頭砍人的聲音有點瘮人,我比較喜歡錘子,你手裡這把榔頭就不錯。”
“法克!”黑衣人罵了一句,揮手就是一榔頭砸在了寧濤的腦門上。
咚!
敲鼓般的聲音。
榔頭又彈了起來,寧濤的額頭卻還好端端的,別說是頭破血流,就連一塊皮都沒有破。
黑衣人和他的幾個保鏢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了,房間裡的氣氛也變得詭異了。
寧濤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一雙瞳孔漆黑如墨。他不是找虐,而是在診所的法則之下,他不能直接對診金病人出手,但自衛卻是可以的。他讓還有人毆打他,求的就是一個自衛還擊的法則判定。至於自衛過當什麼的,那就不是他考慮的問題。
一個白人保鏢突然拔槍。
就在這一瞬間,寧濤的被禁錮的雙臂突然往胸前一拉,兩個抓著他胳膊的保鏢頓時失去了對他的禁錮,身體也失去平衡往他的懷裡倒去。
然而,他們並不是寧濤攻擊的目標。
就在雙手恢復自由的那一瞬間,寧濤側身一腳踹向了那個剛剛才將槍拔出來的白人保鏢的胸膛上。
嘭!
沉悶的撞擊聲裡,那個體重起碼三百斤的白人大漢竟被一腳踢飛起來,重重地撞在了幾米遠外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