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又客氣了一句:“謝陛下。”
他入了座。
當值太監一聲吆喝:“開宴——”
文武百官退後,在御道兩側擺放的案几後跪坐。
一群歌舞伎入殿來,樂聲中翩翩起舞。
這些歌舞伎都是年輕的女子,不只有中原的女子,還有西域的女子,金髮碧眼,大波長腿,很是養眼。更誇張的是,她們的身上僅僅穿著輕紗,燈光透照下別有一番通透感,秘密的風景若隱若現,誘人遐思,勾人慾念。
大唐就是這麼開放。
李白都曾嫖.妓,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那首《東山吟》就是攜妓在山上游玩作的。
攜妓東土山,悵然悲謝安。我妓今朝如花月,他妓古墳荒草寒。白雞夢後三百歲,灑酒澆君同所歡。酣來自作青海舞,秋風吹落紫綺冠。彼亦一時,此亦一時,浩浩洪流之詠何必奇。
真不知道他和那妓在那山上做了什麼。
詩仙都如此,更何況這些凡人?
“大仙,你看上誰,朕就把那女子送給你。”唐玄宗笑著說,沒用“賜”這個詞,依然把姿態擺得很低。
沒法啊,他倒是想高調,可實力不允許。
寧濤淡然一笑:“謝陛下,不過我的心裡只有我娘子一人。”
“大仙……”唐玄宗欲言又止,神色惆悵。
寧濤笑著說道:“我知陛下憂心城外的大軍,沒關係,明早我去與他們的王聊一聊,讓他們離開。”
“他們願意離開?”
“不願意也得願意,不然我滅了他們。”寧濤說,雲淡風輕的樣子。
唐玄宗舉起了酒盞,高舉過眉:“敬大仙!”
大殿裡一片附和的聲音:“敬大仙!”
寧濤端起酒盞:“我幹了,你們隨意。”
他一飲而盡。
那酒渾濁,酒精度太低。
大殿裡卻是一片凝滯的氣氛。
我幹了,你們隨意。
這祝酒詞好新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