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贏再跑。”寧濤說。
馬面：“……”
這看似脫了褲子放屁，可卻是兩回事。
寧濤俯瞰著城牆下的一長排囚籠，聲音轉冷：“那些女子我能救幾個是幾個，不能救，我心中也不留遺憾。林清華就在我面前，如果我連手都不敢出，那還何談殺他？林清華，我能殺就殺，不能殺我就逃，我心中也不留遺憾。”
“那天上的九條龍怎麼辦？”馬面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九條黑龍，心中忐忑，“它們要是出手，我們三個都得死！”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賭那九條黑龍是假的。”
“啊？”馬面頓時目瞪口呆。
“寧郎，你何以這樣說？這要是誤判，那後果會很嚴重。”南門尋仙的聲音。
寧濤看著還在等著他妥協的林清華，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我自問是這個世界上修真最快的人，我的背後是天道的天家採補院，我修的也是天道，一個曾經跪在我面前求我收他為徒的人渣，就算他出賣了他的靈魂成了陰魂棺的背棺人，就算他從那塊無字碑上獲得了秘籍或者靈丹妙藥，他也不可能比我更快，更不可能比我強！”
馬面又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的九龍拉棺，寧濤口口聲聲說那是假的，可他卻感覺那是真的。他甚至能感覺到那九條黑龍的氣息，還有從它們身上釋放出來的強大的能量場。
這麼真，這麼可能是假的？
寧濤說道：“真到極致就是假。”
馬面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我說過，我很強。”寧濤說。
冷靜、自信都回來了。
馬面笑了：“行，那就開戰！我也說過，這裡是我的地盤，沒人能在這裡撒野，他以為他用陰魂棺聚攏了這麼多死人就可以嚇唬到我嗎？我還說過，老子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音落。
馬面將手中的招魂棒扎向了城牆後面的朱雀大街。
招魂棒在虛空中留下了一道黑色的拋物線。
寧濤說道：“娘子，到我嘴裡來，你我夫妻攜手殺林清華！”
“是合體。”南門尋仙的聲音。
這話……
寧濤本已經準備壓下槍頭殺入戰場的雙腳頓時軟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