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手持弓弩腰懸佩劍的武士從樹林裡快速往這邊包圍過來。有一個騎馬的華服男子,二十出頭的年齡,臉圓體胖,一雙小眼睛正盯著寧濤,那眼神一點都不友好。
這年頭兵荒馬亂的,能長怎麼胖,這本身就是一個身份地位的象徵。一般的人連飯都沒有吃,有野菜果腹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有什麼胖子?
雪未央驟然緊張了起來,她似乎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以至於看見便害怕了。
“先生,我們……我們走吧。”雪未央拉了一下寧濤的衣袖。
寧濤倒不在乎這十幾個人是誰,但他不想雪未央和丁玲害怕,更不想當著母女倆的面動手殺人,於是點了一下頭,轉身跟著母女倆往茅屋的方向走去。
沒走兩步。
嗖!
一聲箭矢裂空的聲響。
一支羽箭擦著寧濤的肩膀飛了過去 ,哚一聲砸在了一棵樹的樹幹上。
箭矢入木,木屑橫飛。
“站住!誰讓你們走的?”一個聲音傳來,滿滿都是囂張跋扈的味道。
雪未央將丁玲摟在懷裡,渾身直哆嗦,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寧濤轉過了身去,說話的人是那個騎在馬背上的胖子。
那胖子策馬過來,十幾個手持弓弩的武士緊步隨行,殺氣騰騰的樣子。
那胖子騎著馬來到了寧濤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馬首前面的寧濤,盛氣凌人的道:“大膽刁民,你竟敢在本公子的獵場裡打獵,還不跪下!”
雪未央撲通一下跪了下去,然後把不知所措的丁玲也摁在了地上。
寧濤沒動,這一輩子他只給他的父母下跪過,還從來沒有給父母之外的人下跪過。在這個過去時空,別說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胖子,就算是那梟雄曹操,皇叔劉備,或者是東吳霸主孫權也都沒有資格讓他下跪。
敢讓他下跪,那折的就不是陽壽了,折的是命!
雪未央拉了一下寧濤的褲管,暗示他跪下。
寧濤還是沒有下跪,附身到她耳邊低聲問了一句:“他是什麼人?”
雪未央心中著急,也湊唇到寧濤的耳邊低聲說道:“他是鄴城守備的公子,姓湯名鄴,惹不得,你快跪下。”
“嗯。”寧濤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卻站直了身體。
雪未央以為他會跪下,卻不料寧濤又站直了身體。她乾脆抓住寧濤的褲管往下拉,想將他拉地上跪下,卻不了那褲子有點往下滑,結果她就僵住了,不敢往下拉了。
這場合,要是她把寧濤的天寶褲拉下來,風吹那什麼涼,那畫面肯定會辣瞎眾人的眼睛。
湯鄴這邊也以為寧濤會跪下,卻不了寧濤跟那女人嘀嘀咕咕說了句什麼又站直了身體,他有點惱羞成怒的反應,揮手就是一馬鞭抽向了寧濤。
啪!
馬鞭在空中爆出了一個響亮的鞭響聲,浸了桐油的鞭繩直奔寧濤的臉頰而去。
寧濤伸手抓住,順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