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莫要客氣,玉環先乾為敬。”楊玉環一手執盞,一手衣袖遮面,羞羞怯怯的喝了那盞中的酒,一雙美目卻不羞怯,直盯盯地看著寧濤,那眼神兒熱熱的。
“貴妃,不如跟我說說你吧。”寧濤轉移了話題。
關於未來,他有數不清的話題,就算是跟她說未來的女人隨隨便便化個妝,僅僅是粉底都要塗六層的事兒,她肯定都會被驚得不要不要的,可那些話題說多了也就沒意思了,他也想了解了解她,還有那個預言。
“大仙想我說什麼呢?”楊玉環的臉頰上已經浮起了兩抹酒紅。
她的面板本來就白皙水嫩,再添點酒意使然下的嫣紅,那感覺就像是三月裡的桃花的花瓣,白裡透著紅,紅裡浸潤著水,好一個吹彈得破。
“那個,你師父是誰?”寧濤說。
楊玉環說道:“家師項桑,前朝楚人,道號青鸞子。”
項桑,這個名字入耳,寧濤的腦海裡突然就想起了一段過去時空的經歷。仍然是沉船,卻不是楊貴妃的那艘沉船,而是陰月人的沉船。在那艘沉船裡,他見到了一個被囚禁在船艙裡的老人,那老人就是項桑。他自稱是鬼谷子的弟子,還跟他說在魏國的鄴城留下了什麼東西,讓他去找,結果因為太忙的原因,他把這事都給忘記了。
卻沒想到,楊玉環跟他說她是鬼谷子的弟子。
這些人,這些事,冥冥之中真的有什麼線牽連著嗎?
楊玉環卻不知道寧濤心裡在想些什麼,她接著說了下去:“陛下下旨讓我出家,我依照聖旨去了太平觀出家為尼。我本想這一輩子就是陪伴青燈古佛度過了,卻不料一日來了一個雲遊道人,那道人就是家師青鸞子項桑。師父見我骨骼清奇,想收我為徒,我也應了。後來,師父給我丹藥幫我築基,教我俢練。不過我到現在還卡在結丹境,始終突破不了,進不了元嬰境。”
“眾神寂滅天道卒,鎮時塔下現建樹。這兩句預言也是他教你的嗎?”寧濤問。
楊玉環點了一下頭:“家師說還有兩句,但他沒有告訴我。他說這關乎天道,天機不可洩露,讓我不要對任何人說,我連陛下都沒有告訴。”
“關於那預言,你還知道什麼?”寧濤追問。
楊玉環說道:“我知道得不多,只知道這兩句,還有它很重要。”
“你師父現在在哪?”
“他出去雲遊了,估計年底會回來,那個時候你來太平觀就能見到他。”楊玉環說。
那就是沒法見了。
寧濤的心裡暗暗琢磨道:“我在沉船之中見到的那個她,不知道是多少年後的她。她現在還很弱,項桑也沒有告訴她太多,看來我得去項桑說的那個地方看看,他都留下了一些什麼,說不一定會有線索。”
鬼谷子恐怕是靈古時代後少數幾個飛昇成仙的風流人物之一,千古傳奇。項桑是他的弟子,而且還被關在了陰月人的沉船之中,那項桑肯定與尋祖丹有關,不然他當時也不會一見面就說“尋祖之人你好大膽”之類的話了。
“不如我為大仙舞一曲吧。”楊玉環忽然說。
“嗯?”寧濤的思維被粗暴地拉了回來。
楊玉環卻沒多說,她起身,緩緩走向了茶桌旁邊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