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怎麼沒有,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這個世界很大,可是我現在卻找不到我的安身之地,我連一個我可以安身的地方都沒有,我還有什麼新生活?”她忽然移目看著寧濤,強顏歡笑,“你的意思是你會收留我,對嗎?”
收留她?
她的意思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收留她,用腳指頭去想都知道那等於一堆麻煩。
可是,寧濤卻沒有絲毫猶豫:“你要是願意,你可以跟著我。”
“你的意思是……”這一次,林清妤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看到她的反應,寧濤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誤。他的話固然沒毛病,可漢語就是這種風格的語言。你在衛生間門前和你在路上問人你方便不方便,那方便就不是一個方便。他在這種情況下說她可以跟著他,那就和他在別的時間和場合裡跟她說跟著他就不是一個跟著。
可是,說出去的話等於是潑出去的水,怎麼可能收得回來?
更何況,他還在人家的身體裡打了一個激靈。
激靈什麼的,從來都是男人的原罪。
“你得……”寧濤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清妤忽然一頭扎進了他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眼中含著幸福喜悅的淚水:“我知道你還有別的女人,我……我會給你時間的……你能讓我待在你的身邊我就很高興了。”
這樣的話,男人怎能不感動?
寧濤猶豫了一下,他的手還是抬了起來,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腰。
軟天音之後,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還會接收第五個女人。可這事真不怨他啊,誰又能想到一次善意的治療行為會演變成一場鬼斧神工的車禍現場呢?
歸根結底,還是那個激靈惹的事兒。
一個男人在女人的身體裡打了一個激靈,這本事就意味著一種責任。
峽谷裡,那群人開始撤退。有人在峽谷的入口拉上了境界線,還豎立了“地質災害區,危險勿入”的警示牌。
那些人還真將這件事當做地震來處理了。
那些人離開之後寧濤說道:“我們下去看看吧。”
林清妤點了一下頭,不等寧濤招呼便站到了肉中槍上。在林清華的筆記中得知父母的噩耗,她的心中固然存有悲傷,可是愛是治療悲傷的良藥。
寧濤駕馭肉中槍往驪山腳下的峽谷飛去,心中卻是另外一種感受:“天音的事我都還沒想好怎麼跟她們交代,現在又多了一個清妤,我……”
她們,自然是那三個還在閉關的妻子,青追、江好和白婧。三個妻子就閉個關,還沒出關,大華寧家就又不明不白地添了老四、老五,這樣的事情怎麼說?
峽谷裡依稀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可是那些勘察人員根本就沒有寧濤這樣的鼻子,根本就聞不到那淡淡的血腥味。他們也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不是地震,而是一次修真者之間的戰鬥。
肉中槍停在了密藏空間對應的地面上,這個地方坍塌了,比原來的高度下沉了幾十米,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因為地震而塌陷出來的天然地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