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寂靜無聲,沙發上坐著一個亞洲男子,身後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那個坐著的亞洲男子滿臉橫肉,體型巨大,幾乎佔據了整隻沙發的一半的容積,而他的體重起碼是兩百公斤。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武士刀,沒有出鞘,刀鞘上雕刻著“肥前國忠吉”幾個漢字。
沙發後面的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歲,女的二十出頭。男的穿著日本和服,青色的和服,胸口繡了一朵黑色的菊花。他個子不高,脖子很粗,肩膀很寬,給人一個孔武有力的印象。
那個年輕的女子穿著一套黑色的緊身皮衣,一身的曲線被勾勒得清晰可見。有溝還有魚,很是惹火。她剪的是男子才會剪的寸頭,精美的五官毫無遮掩地顯露出來,頗有點英武氣概。她要比身邊的穿和服的中年男子要高出一個頭,不說九頭身,八頭身是有的。
一眼的印象,這是三個日本人。
坐在沙發上的十有八九是某個著名的相撲,因為那把“肥前國忠吉”可不是一般的刀,是日本十大名刀之一。雖然比不上太阿、干將、莫邪那般出名,但也是很厲害的名刀。他能擁有這把名刀,這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證明。
那個站在沙發後面的穿和服的中年男子,從他的體型和氣勢去判斷,他很有可能是現代的武士,空手道黑帶什麼的。
那個年輕的女子不好判斷,她的氣質像是日本某個黑幫的重要人物,殺手或者首領女兒什麼的,卻又有可能是某個流行明星,比如某個少女組合的成員,或者影壇新星什麼的。
這三個日本人叫什麼名字,來自什麼地方,這些寧濤都不知道,可他卻知道這三個日本人都是活死人,他們的身體之中藏著已死之人的鬼魂。這點從三人的先天氣場之中的大量的死氣就能看出來,可是他看不出是什麼人的鬼魂。
不開燈的漆黑一片的房間裡,三個日本人盯著緊閉的房門,誰也不說話,也沒人動一下。這畫面真的很詭異,給人的感覺這三人好像在玩一個誰先開口說話或者誰先動一下就輸的遊戲。
寧濤從地板裡冒了出來,準備找點能幫助他了解這三個日本人的身份的線索。卻就在這個時候,三個日本人身後的一扇窗戶有燈光晃動,隱約還有遊艇引擎運轉的聲音。
寧濤心念一動,小心翼翼地移動到了那扇窗戶前。移目看去,湖面上駛來幾艘快艇,其中一艘快艇上架著一隻探照燈,雪亮的光束正從湖面的方向照射過來,照在了湖畔旅館上。
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相撲站了起來,提著武士刀就往門口走去。
那一男一女跟著相撲往門口走去,整個過程還是沒人說一句話。不過,即便是說了寧濤也聽不懂。
寧濤的視線飛快掃過幾艘快艇,可惜他沒有看到左蓓拉的身影。來的都是全副武裝的黑火公司的傭兵,其中還有一個新妖。那是一個金髮白人,估計是帶隊的頭目。
穿連體衣的女人趕在相撲的面前開啟了房門,相撲和那個武士走出之後她也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寧濤離開了窗戶,穿門而出。
走廊兩側,一道道房門開啟,一個個活死人從不同的房間裡走出來。這十幾個人有的是阿拉伯人,有的是歐洲人。這些人誰都不說話,沉默著往樓梯間走去。
“難道今晚會有什麼行動?”寧濤的心裡暗暗地道,他直接從地板上沉浸下去。
幾個德國人也從他們的房間中走了出來,默不吭聲地往樓梯間走去。
寧濤回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元嬰進,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