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開啟,寧濤走了出去。
直到這個時候那個來自燈塔線上的記者凱瑟琳卻還保持著一字馬的姿勢,不是她不想起來,是因為她劈傷了胯骨,爬不起來了。她的身邊還躺在那隻染血的畫筒,沒人敢去扶她。
巷子裡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可他們的焦點是地上的一字馬凱瑟琳,而不是寧濤。
寧濤伸手關上了門,把青追和江好也留在了門裡。青追太沖動,江好身份特殊,都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裡露面。
寧濤看了左蓓拉一眼,卻沒有跟她說話,而是看著地上的一字馬凱瑟琳,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位女士,你這是在幹什麼?你快把衣服穿上,這裡還有青少年,你這樣影響不好。”
說話的時候,他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衣服放到了凱瑟琳的懷裡,又將她扶了起來。
電子燈閃爍,一大群媒體記者從不同的角度拍攝著這一幕。
“啊——”凱瑟琳的情緒突然崩潰,一聲尖叫,瘸著腿往停在巷子口的一輛新聞採訪車跑去。
她的形象,甚至是她的前途都完了,可除了她自己,這裡的人誰會在乎?
抹黑替天行道的善惡中間人,這是有報應的。
寧濤笑了笑:“你們不會把剛剛拍到的畫面說是我欺負了她吧?”
幾個來自西方的媒體記者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相似的奇怪的表情,他們還真是打算那麼去寫,卻沒想到寧濤替他們說了出來。
寧濤說道:“沒關係,你們想怎麼寫都可以,那是你們的自由,我也不在乎你們怎麼抹黑我。不過,我要透過你們給那些讓你們來這裡的人帶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任何惡行都有一個被清算的時候。”
“你這算是威脅嗎?”來自CBS的記者芭莎氣勢洶洶地責問道。
寧濤笑了笑:“你看,你比我還兇,如果我真的是恐怖分子,你還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嗎?”
芭莎正氣凜然地道:“我不怕你,我堅持正義,也願意為正義而死!”
寧濤不再跟她說話,因為那不是對牛彈琴,而是與婊子談情。
寧濤沒說什麼,一個懂英語的青年忍不住開口說道:“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疑寧醫生,你們說他是恐怖分子,你們拿出證據來啊。沒證據你在這裡嗶嗶,嗶你媽個嗶啊!你就是個被金錢收買的婊子!”
“你在說什麼?”芭莎指著那個青年,瞪著眼,唾沫星子橫飛,“我要控告你……”
啪!
一隻雞蛋從圍觀的人群中飛來,砸在了芭莎的臉上,那張鍋底顏色的臉龐頓時變成了紫菜蛋花湯。
拿蛋砸人的是一個買菜回來的大媽,她指著芭莎罵道:“你們這些傢伙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敢來這裡撒野?老孃今天就拿蛋砸你了,你能把老孃怎麼樣?”
“好!”有人喝彩,別有一番京劇現場的現場效果。
“他們以為現在還是滿清嗎?想來撒野就來撒野,打他們!”
也不知是誰吼了這麼一句,立時間蘿蔔、黃瓜、白菜、雞蛋雨點一般飛向了那群來自西方的媒體人員。那場面混亂,卻又充滿了喜感。
畫風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