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躲開了,忍著怒氣說道:“走開,別惹事!”
白人胖子怒極反笑,表情誇張:“哈哈!這個黃皮傻瓜剛剛說什麼?鮑勃,我沒聽清楚,你聽清楚了嗎?”
被稱作鮑勃的白人青年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這個傢伙怕是剛剛偷渡來的傻瓜吧,不知道我們的是誰。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他帶到角落裡去告知一下,然後將他交給警察。”
白人胖子說道:“我敢肯定這個傻瓜的身上沒有綠卡。”
街上不少人看著這邊,不少人露出了同情的目光,卻沒人上前來幫忙說句話。
白人青年忽然伸手抓向了寧濤的衣領,他比白人胖子更靈活,速度也更快一些。
寧濤想躲或者反擊的話,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躲開甚至反制,但這一次他沒有躲,也沒有還手。
白人青年抓住了寧濤的衣領,拖著他就往唐人街的牌坊外走。一路上寧濤都沒有反抗,任由白人青年抓著他的衣領,拖著他往外走。
“看什麼看?滾開!”白人胖子怒吼道。
看熱鬧的人紛紛散去。
“那小夥子怎麼惹上了唐納德的人?這下可有得他的罪受了。”有人說。
“這兩個人狗仗人勢,經常在我店裡白吃白喝,還收保護費……”
“那小夥子要是被揍一頓還好,就怕他沒有綠卡,被打不說還交給警察的話就糟糕了。”
寧濤的聽覺何其靈敏,那些看熱鬧的人站得很遠,說話也很小聲,可他卻還是能聽得清楚。這些議論的聲音也讓他明白他“攤上事”了。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想笑。在天道醫館還是診所,沒有搬家的時候,他還在想是不是轉運了,卻沒想到搬家頭一天的好天氣只是好天氣而已,與他的運氣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白人青年將寧濤拖出了唐人街,帶到了一個沒有燈光的角落。
白人胖子伸手拔下了寧濤肩頭上的小藥箱,想要開啟,可是怎麼也打不開,他有些氣惱:“混蛋,你的箱子沒鎖怎麼打不開?”
寧濤只是看著他,什麼都沒說。
“蠢貨!讓你看著我!”白人胖子抱著小藥箱,猛地砸在了寧濤的頭上。
寧濤還是沒有還手,卻對那個被稱作鮑勃的白人青年說道:“你想打我嗎?”
白人青年愣了一下,罵了一句,然後一拳頭抽在了寧濤的臉上。
嘭!
寧濤的臉微微偏了一下,也只是微微偏了一下。
白人胖子一腳踹了過來,踹在了寧濤的屁股上,但寧濤卻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法克!”白人青年惱羞成怒,猛一拳頭又抽在了寧濤的鼻子上。
鼻子是人體非常脆弱的地方,這樣重的一拳頭就算是職業拳手的鼻子也得破裂流血,可寧濤的鼻子卻好端端的,別說是破裂,就連一絲鼻血都沒有流出來。
寧濤淡淡地道:“你們打夠了,該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