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於喝醉了的人來說沒有知覺,寧濤也很久很久沒有睡得這麼香甜過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覺腰眼痠疼得厲害,也正是這清晰的痠疼麻漲感將他的意識喚醒,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後看到了一個蜷縮在他懷裡的人,一個女人。一頭的青絲遮住了他的視線,看不見她的容顏。
寧濤頓時愣了一下,腦海裡隨即湧現出一團模糊不清的記憶,然後他苦笑了一下,抬起那隻還能活動的手,一巴掌拍在了自家的額頭上:“真該死,昨晚可是我的新婚之夜啊,我居然喝醉了,那麼重要的事情……我特麼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懷裡的女人動了一下,嘴裡冒出了一個含混不清的聲音,卻聽不清楚她說了什麼。
寧濤隔著被子打了她一下:“青追,太陽曬屁股了,我們該起床了,不然你那沒正經的姐姐會取笑我們的。”
“你說誰不正經?”懷裡的女人忽然抬起了頭來。
看清楚她的臉,寧濤的下巴哐當一下掉在了地上,一秒鐘之後他張大了嘴巴:“啊——”
這個驚叫的聲音穿過屋頂的瓦片,飛向雲霄。一群正飛過屋頂的鴿子聽到這聲音,二話沒說掉頭就往回飛。
不為別的,只因為與他同在一個被窩之中,還蜷縮在他懷裡睡覺的女人不是青追,而是他剛剛還在說的沒正經的女人——白婧!
白婧瞅著寧濤,慢吞吞地道:“你叫啊,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寧濤:“……”
“你不叫啦?那我叫。”白婧忽然張嘴,“啊——”
寧濤慌忙伸手捂住白婧的嘴,緊張地道:“你、你別叫啊,外面的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們家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等等……你和我……昨天晚上……沒發生什麼吧?”
“你自己看呀。”白婧說。
寧濤小心翼翼地將被子掀開了一點,這一看頓時僵住了。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你個大壞蛋。”白婧伸手在寧濤的鼻子上颳了一下。
“青追呢?我……我要問問她,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寧濤的腦袋裡一片混亂。
卻就在這個時候房門開啟了,青追捧著一隻放了兩碗醪糟蛋的托盤走了進來,一臉的笑意:“寧哥哥,姐姐,你們醒啦?你們應該都累了吧,別起床,就在床上把這兩碗醪糟蛋吃了吧,補補身子。”
寧濤:“……”
雖然還沒有調查,可他覺得他已經破案了,那就是他的新婚妻子給他下了個套,把他給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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