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點了一下頭:“你說得對,那就交給村民們處理吧。”
水泥路鬆開了他的妻子,對著村民們說了什麼。村民們這才放鬆下來,有人歡呼,有人哭泣,有人跪在地上祈禱,最後所有的人都圍了上來……
就在當天夜裡,來自華國商場和藥店的食品、生活用品、藥品源源不斷地送到多木村,這些物資都是水泥路用賣木薯的錢買來的。他成了全村最忙碌的人,分發食物和藥品。
那十幾個受傷的武裝人員也得到了他們應得的下場,他們在這裡殺人放火,奸.淫擄掠,被他們傷害過的村民,有些是那些失去了親人的村民還會放過他們嗎?
兩天的時間過去了。
正在給幾個孩子發麵包的下水道倒在了地上,他的傷口已經潰爛了,化膿的傷口裡清晰可見白生生的骨頭,讓人觸目驚心。有蒼蠅圍繞著他的傷口飛舞,他還能動的時候還會用手驅趕一下,他一倒下去,那些蒼蠅便棲落在了他的傷口上,吸他的血,吃他的肉,還在他的傷口裡產卵。
幾個孩子哭喊著,他們的聲音很快就將正在重建村莊的村民們吸引了過來,還有他的妻子阿娜。
阿娜拖著一條中彈的傷腿,拄著柺杖走向了水泥路。她走得太快,一塊石頭絆了她一下,她摔倒在了地上。她腿上的彈孔也開始化膿、潰爛,一條腿有一半都變成了黑紫色。如果送醫院,醫生也只有將她的腿鋸掉,而且還得看運氣才能活下來。可即便是在這樣去情況下,她的嘴裡也叫著水泥路的名字,用手爬向了水泥路。
阿娜也成了白婧的這次善人計劃之中的一員,這是兩天前的晚上戰鬥結束之後,她臨時做出的決定。寧濤見阿娜的身上本來就有善氣,先雖然有些不忍心,可還是同意了。
不經歷風雨的摧折,怎麼見雨後的彩虹?
任何東西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尤其是幸福。
阿娜終於爬到了水泥路的身邊,她使勁搖晃著水泥路的胸膛,想叫醒她的丈夫,可是水泥路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回頭看著站在一堆物資旁邊的寧濤,哭喊著什麼。
寧濤領著青追和白婧走了過去。
第一次的善人計劃進行到這裡,它已經走到了該結束它的時候了。
寧濤用英語說道:“我現在帶你們夫妻倆去治病,不用擔心,我會治好你們的。”
也不知道阿娜能不能聽懂寧濤的話,她不停地點頭,眼淚牽著線地往下流。
寧濤伸手將水泥路抱了起來,走向了一間屋子。那是村民們給他和青追還有白婧的一個臨時居住的地方,不過這兩天兩夜的時間裡他幾乎沒有在裡面休息五分鐘,一直都在忙碌,從北都採買食物和藥品,重建村莊的工具和五金,比如釘子和鐵絲什麼的,然後又幫著村民掩埋屍體,防止瘟疫,但幹得最多的還是治療傷員和生病的村民。
不過,診金和藥費都是以水泥路和安娜的名義支付的。白婧給了水泥路五百萬買木薯的錢,然後水泥路請他出診為村民看病治病,花錢買藥,他把收取的診金和藥費又換成雞蛋、木薯什麼的,再讓水泥路用錢買更多的物資……
一句話,那就是想方設法讓水泥路和阿娜賺取善念功德。
如果把這兩天的忙碌比喻成播種的話,那麼現在是寧濤收穫種子的時候了。
青追也將阿娜抱了起來,跟著寧濤來到了那間屋子裡。
寧濤對白婧說道:“白姐姐,麻煩你看著門,不要讓人打攪。”
白婧點了一下頭:“去吧。”
一道方便之門開啟,寧濤抱著水泥路,青追抱著阿娜走進了方便之門,再現身時已經是在天外診所之中了。
天外診所裡青煙嫋嫋,善惡鼎上的人臉露出了頗為誇張的笑容。就從那張人臉上的笑容,便不難判斷出水泥路和阿娜的身上有多少善念功德。
寧濤將水泥路放在了診所大堂中間的空地上:“青追,你去外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