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都到海南,寧濤自有他的捷徑,那就是位於官城客家巷的租住屋。那間租住屋的租金並沒有到期,他在那間租住屋裡留有血鎖,從京都到官城,他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而這為他節省了上千公里的距離。將來,就算租住屋的租金到期了,他還有留在陰山上的血鎖,一樣可以利用方便之門過來。
凌晨五點的時候,寧濤趕到了湛江的碼頭上,他租了一艘快艇直奔海南的馬村碼頭。上午十點的時候,他從快艇上下來,雙腳站在了馬村的碼頭上。
這次到海南,血鎖肯定是要畫的,以後到海南也就幾秒鐘的時間。
寧濤上了碼頭,一個留了長髮,穿著亞麻短袖襯,面板白皙,形象酷似藝術家的中年男子向他走來。這男子就是大清太醫張成東,雖然只是在修真跳蚤市場見過一面,但他對這個人還是有點印象。
“哎呀,寧醫生,你可正是神速,我剛才還琢磨著你多半要下午或者傍晚才能到這裡,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過來了。”張成東一眼就認出了寧濤,一邊走一邊說話,臉上滿是笑容。
寧濤迎了上去與張成東握了一下手,笑著說道:“張太醫好,我就是怕耽誤張太醫的時間,所以趕著過來了。”
張成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提什麼太醫,那都是老黃曆了 ,我不當太醫都幾百年了。我們這就去我朋友家吧,我開他的車過來的,就停在停車場裡。”
說是這樣說,可他對“太醫”這個稱呼還是很樂意的。
寧濤跟著張成東去了停車場,然後上了一輛福特猛禽皮卡車。張成東啟動車子,開著車子上了路。別看他是清朝時期的修真醫生,可駕駛技術相當優秀,一輛皮卡車硬是被他開出了跑車的感覺,遇到彎道的時候偶爾還玩一把漂移。
寧濤也不在意,寬心乘坐,練就了隨便挨,就算張成東將車開到崖下去,或者與運渣車撞上,他也不會受傷。
“張太醫,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能不能給我說說他的情況,見了面也好打個招呼。”張成東將車子開進一條山道的時候,寧濤問了一句。
張成東說道:“這有什麼能不能的,你就是不問我都要告訴你。我那個朋友叫楊生,是個……”一下停頓,他壓低了聲音,“他是一個魚妖,是一條千年鯊魚精,這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啊。有些人,尤其是那個法空大師對妖又偏見,總是嗶嗶嗶,我最煩他了。”
寧濤說道:“張太醫也認識法空大師?”
張成東說道:“修真界不認識他的人很少吧,我和他在嘉慶年間認識,他每年都會到我的洞府化緣,要茶葉。我那洞府之中有一棵茶樹,是靈材,茶葉也是靈材,他年年來討要,你說煩不煩?”
寧濤笑了笑:“沒想到張太醫與法空大師還有這麼一段交情,你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對妖也沒有偏見,我身邊的幾個朋友都是妖。”
“對了,寧醫生,這次我要是你的事給辦成了,你答應給我練丹的事情可要兌現。”
“當然沒問題,張太醫要我幫你煉什麼丹?”
張成東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路上也不方便談。”
他還賣了一個關子。
寧濤有一個直覺,張成東讓他幫忙煉製的丹藥肯定不是一般的丹藥。原因很簡單,如果是一般的丹藥,張成東自己也是修真醫生,他也會煉丹,根本就請不到他的名下來。張成東願意跑海南來幫他辦事,開出幫他煉丹的條件,他要是自己能煉製出來,他又何必這樣麻煩?
煉丹就需要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