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現在就可以去麵包小鎮,可做事得有始有終,臨走之前他想跟莎琳塔爾曼道個別。
又過了一會兒,門外的走廊裡傳來了腳步聲,然後有人敲響了房門。
寧濤將手機收了起來,起身去開啟了房門。
房門剛一開啟,莎琳塔爾曼便一頭扎進了寧濤的懷裡,緊緊抱著他,在他的肩頭上哭泣,哽咽地道:“亞德教授……他……他……走了。”
“他走得輕鬆嗎?”寧濤輕聲問道。
“前一秒鐘還在跟我們說話,後一秒鐘突然就走了,我想……他並沒有承受多大的痛苦。”
寧濤心中稍感寬慰,他拍了拍莎琳塔爾曼的肩頭:“不要再傷心了,他的下一站是天堂,他在那裡一定會很開心的。”
莎琳塔爾曼鬆開了寧濤:“陪我喝一杯吧。”
寧濤這才發現她的手裡居然還拿著一瓶威士忌酒,他本想等到她來就跟她告別,然後離開皇宮去麵包小鎮的,可看到她滿是淚花的雙眼,他的心中又有些不忍,於是說道:“好吧,我陪你喝兩杯。”
說是兩杯,可是一會兒功夫一瓶威士忌就喝了個底朝天。寧濤喝了一半,莎琳塔爾曼也喝了一半,寧濤什麼事都沒有,可莎琳塔爾曼卻醉了。
原本兩人是並肩坐在沙發上的,可最後一杯下肚之後,莎琳塔爾曼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寧濤的大腿上,一口帶著蜂蜜和麥芽味道的熱氣也撲捲到了他的褲子上。
寧濤有些尷尬地道:“我扶你上床躺一會兒吧。”
“那我上、上你的床。”莎琳塔爾曼的口齒已經不怎麼清晰了。
寧濤苦笑了一下,伸手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往床邊走去,一邊說道:“莎琳公主,你好好睡一覺吧,我跟你道個別,我得回去了。”
莎琳塔爾曼突然伸手勾住了寧濤的脖子,天鵝一般的長頸一揚,一雙還殘留著少許威士忌酒液的柔唇便貼在了寧濤的嘴上。
寧濤頓時僵了一下,可他卻不能將莎琳塔爾曼扔在地上,他只得加快腳步向床邊走去。卻就是他這一份宅心仁厚的心思助長了莎琳塔爾曼的囂張氣焰,她不僅動了嘴,還動了手。
混亂中,想將莎琳塔爾曼放在床上的寧濤失去了平衡,與莎琳塔爾曼一起倒在了床上。不等他推開她,她便纏住了他,就像是一條有吸盤的章魚。
“你、你別這樣。”寧濤很緊張,身體就像是一隻拉滿的弓,隨時都會射出箭矢。
然而,莎琳塔爾曼哪裡肯聽招呼。
突然,寧濤的身體就像是被電擊了一下,僵住了,他也這才發現就在剛才的那一點點時間的混亂之中,身上的一條鏈子開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即便是青追也沒有對他做過這麼過分的事情。他的理智就像是攔在火車前面的一道竹籬笆,轉瞬就被火車給撞了一個支離破碎。也就在那個理智崩潰的時候,他猛的翻身過來將莎琳塔爾曼壓在了身下……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